打发走了汽车,梁凉给每个瓦匠发了五块钱的卸车费,然后就和工头唠了起来。
工头说这栋平房从拆到拉筒得一个月时间,但是收拾到人入住的水平得两个多月。
不过雨季来临的时候一定能入住。
雨季前人能搬进去住就行了。
母亲对梁凉弄回来的这一大堆烧柴高兴之余就犯愁了。
这么柴禾往哪儿放。
你看这事闹的,东西弄回来了,又犯愁没地方搁了。
“东边考山坡盖一溜平厦子,一直盖到大街院墙,到时候柴禾全部放到厦子里。”
这些财富需要三个大厦子里面要整整齐齐的码垛,一直顶到天棚才能放下。
梁凉也没想到赵方会用个半挂装的比前护栏还高装了满满一车烧材。
这些烧柴他家五年也烧不完。
新房子盖好里边的水暖设备也肯定得上,虽然现在还没有地热,电热炕那些先进的东西,但是笨重的大八零暖气片还是有的。
有暖气自然就不能烧柴禾了,当然就是烧煤了。
冬天再一烧煤,这些财富消耗的速度就更慢了,这样一算,烧上十年也不是问题。
确实弄多了,怪不得母亲犯愁。
柴禾多了,梁凉母亲犯的还只是小愁,她现在犯的大愁是担心儿子拿出一大堆钱。
少来少去还可以,如果儿子倒出一兜子钱来,她觉得自己的心脏一定会受不了。
不过这次她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梁凉并没有拆多少线钱回来,但是定期存折,可是揣了一本回来,不知道她看到这本存折,以及存折里面的数字会有何感想?
梁凉和工头又对照了一遍建筑图纸。
他这种平房长二十五米,宽九米,正面一水六扇大窗,在农村除了楼房外,这应该是最大的房子了。
除了有客厅东西三个卧室外,还有副卧室洗澡间卫生间等。
反正九米宽的跨度足够梁凉把这些设施都设计进房子里。
梁凉和小工头对照了一遍图纸后,就站在大街上看那些瓦匠下班前最后的施工。
许梅放学骑着自行车一拐进这条街,就看到站在自己家大门口的梁凉。
自己家的门都不进,把自行车往门口的石头墙上一靠,就颠颠的跑到梁凉家来了。
“梁凉哥!你啥时候回来的?”
梁凉不准备回答这些没什么营养价值的问题,而是直接问起了农民乐队。
“你们乐队现在还训练吗?”
许梅摇头:“现在都开始春播了,还哪有时间训练?好几天我们才能在一起练练。”
“那几首歌你们别忘了,今年说不定咱们是举行个汇演什么的,你们弄不好还有机会出场。”
梁凉这就是信口胡柴了,没有一点依据的胡说八道。
但是许梅却当真了:“真的?真的有慧眼啥的?”
“会有的!一定会有的!”
实在不行自己赞助两个前举办一次不就完了,有个三万五万的,还不让这些老百姓乐乐呵呵的。
“你最近的吉他有没有长进?”
“我觉得我长老进了,真的!”
“拉倒吧!有骡子不出驴我还不知道你,一个小姑娘家以后不要老吹牛,当心嫁不出去!”
许梅对着梁凉做了一个鬼脸。
“对了!回去跟你爸说一声,我在家这些天就住在你家了,就住你哥的房间,反正你哥也没在家。我不白住,给你爸买烟抽没酒喝,怎么样?”
许梅一听心花怒放。
正犯愁怎么能和梁凉在一起多粘糊一会儿,不想一转点他竟然要到她家去睡觉,这就像天上掉下个林妹妹,不对!是天上掉下个梁凉哥才对。
“那你晚上在不在我家吃饭?你要是在我家吃饭,我回家给你炒鸡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