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个水杯,不是成了碎片,而是直接碎成了粉末,和杯子里的水,一起从范贤的手指缝里漏出来,流在楚鹏飞的手心。
滚烫的开水把楚鹏飞的手心烫红,他喊了一声疼,把手缩了回来。
范贤不屑地一笑,在楚鹏飞的西装上擦了擦手,然后便朝门口走去,他懒得和楚鹏飞多废话。
楚鹏飞看着手心烫出来的泡,明明范贤也握了那杯水,怎么会一点事都没有。
不,那不是重点!
范贤竟能将一个杯子捏成粉碎!这人的指力太恐怖了!
楚鹏飞的力气也不小,在健身房里,力气比他大的只有一个专业举重运动员。
可是不论是楚鹏飞自己,还是那个运动员,都不可能把一个陶瓷水杯捏成粉末。
与其说是被捏碎的,倒不如说是被一种力量给压碎的。
他的牙关一颤,这个范贤有点不对劲,他和穆老太君说得不一样啊。
在穆老太君的嘴里,范贤就是一个吃软饭的赘婿,无父无母,无房无车,而且年纪还大。
听着描述,看着像个一蹶不振的中年男人。
可他亲眼看见的范贤,却不像。
范贤那咄咄逼人的眼神,哪里像是一个一无所有的失败者。
楚鹏飞不愿意承认,但范贤分明更像一个胸有千沟万壑的上位者,两个人对视的时候,范贤给他那种强烈的压迫感,绝不会是一个乞丐该有的。
要不要继续?楚鹏飞心里打退堂鼓了。
生物对强者会有潜在的直觉,此时,直觉告诉楚鹏飞,别惹范贤!
“咚咚咚,穆经理……她不啊,那我一会儿再来。”
进来的是穆婉儿的秘书,见只有楚鹏飞在,就转身要走。
“等等,你找她有什么事,我可以代为转达。”楚鹏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