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狠么?不狠。我妈是被你和陆雪的奸情给逼死的。我不要你的命,我要陆雪的,我也算是替母报仇。”
范贤当然知道,范伯驹是不会杀陆雪的。
他们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范伯驹的事,陆雪都知道,如果范伯驹想要杀陆雪,陆雪一定会和范伯驹拼命。
范贤一定要除掉范伯驹,甚至是整个范家。
可在京州,龙王殿的拳脚施展不开,最好当然是借力打力。
范伯驹勃然大怒,从地上蹦起来,指着范贤的鼻子:“我警告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我没让你把范剑杀了,那就不叫得寸进尺,话说完了么?说完了滚蛋,我没心情和你废话。”
范贤也不多和范伯驹废话,直接关上了门,门还差点儿撞上范伯驹的鼻子。
范家的下人和门卫们都看傻了,范伯驹今天的脸丢到姥姥家了!
“看什么看!回去!”
范伯驹的脸算是丢干净了,他冲上了车,司机一看范伯驹这样子,就知道事情不妙。
“妈的范贤,蹬鼻子上脸,真以为我拿他没办法是么?!好啊,你做初一,别怪我做十五!”
后续上车的人都不敢说话,生怕范伯驹会把火气发泄到他的头上来。
“当家的,那现在该怎么办?”
“不怎么办,我要让范贤哭着求我!”
范伯驹走后,范贤先换了一身衣服,他今天没有易容。
外面没有人跟着,不过他也不敢掉以轻心,在街上绕了好几圈,买了些衣服进了厕所,然后从厕所出来后,已经换了一身新衣服。
这样就没人认得出他来了。
换完衣服,范贤去租车行提了车,这车是用另一个假身份租的,没人能追查得到他的行踪。
现在尽管他在京州,也没有易容,可是要想追踪他,那是不可能的。
聂斩之前用人海战术围追堵截他,那是没办法,因为除了那个法子,几乎就不可能找到范贤。
他很轻松就可以甩掉这些人。
南山大师借住在庙里。
之前陈司令翻了地皮找都找不着,就是因为没有找庙里。
主持是江州主持的好朋友,南山大师说这个地方很安全。
范贤烧过香之后,就直接去禅房找了南山大师,南山大师说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指了指对面的地藏王菩萨庙堂。
这庙堂门是关着的,范贤深吸了一口凉气。
“他现在精神正常么?”
“时好时坏。他的筋脉严重受损,如果不催动战气,他就不会有事,如果催动战气,他就会发疯。可这么多年以来,他的精神已经出了问题,不能按照理智来控制战气的运行了。”
范贤皱着眉头,葛平友教过他点穴的办法,可以控制战气的运行,也许这样能让范伯乐清醒一会儿,他有很多话要问范伯乐。
他告别了南山大师,推开地藏王佛堂的门,巨大的庙门发出咯吱的一声响,被捆在珠子上的范伯乐抬起头来,瞥了他一眼,那样子很虚弱。
“文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