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定自己没有听错,虽然那个声音非常含糊。
当时他的心跳变加速,差点失声叫出来,可是他马上意识到就算当场逼问陆雪,陆雪也什么都不会说,而且自己又不能杀死陆雪。
有那么多人围观着,尽管是在为范贤助阵叫好,可是也成为限制范贤的枷锁。
他想毁掉旧江湖,创造一个所有人都守同样规矩的社会,他自己首先就不能破除这个规矩。
至少不能当众那么做。
他不知道范伯驹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件事,如果母亲是死在陆雪手上,范伯驹一定也脱不了干系,这两个人狼狈为奸,范伯驹现在怎么又把陆雪给卖了?
“范贤你愣什么呢?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该做什么吧。”
马国德又一次催促道。
现在范伯驹和陆雪一定在拼命逃命,等晚上天黑了再去找这两人吧。
他当众说过,饶陆雪一天,一天之内不许任何人杀死陆雪。在这一天之中,这些江湖人不能杀了陆雪蟹粪,他们也一定会紧紧地跟着陆雪,这反而让范贤不能去找陆雪和范伯驹。
在门外一直围观着,没有进来的齐全,此时隔着玻璃门看向范贤。
范贤给了齐全一个眼神,齐全什么也没有说,转身便出去了。
“老齐……他怎么走了?”
马国德也没有深究,现在他们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他将范贤拖进了办公室。
“京州乱的一塌糊涂,现在何家已经力压范家和魏家。”说到这些江湖中事,马国德就头疼,他对这些家族了解的不多,还不如葛平友熟悉,”我想问问你这合家如何能不能担得起第1家族的重任,能不能稳住京州的江湖,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便扶他。”
在马国德心里,这些江湖家族并没有谁是正义的,或者谁是邪恶的,所有的家族手上都沾着无辜者的血,区别只是多和少而已,按照他自己看来,这些家族都应该付出法律的代价,可是他却没有那样强大的能力让那些人伏法。也是为什么之前警察和特别行动组的工作从不重叠,敬畏分明的原因。
既然范贤不愿意去管这些事儿,他必须要扶持新的白手套去替他管理江湖。
“何安邦曾经就是聂斩的好兄弟。他是聂斩的秘书,聂斩那些事他知道的很清楚。”
范贤冷笑地说道。
他的这番话吓得马国德一身冷汗。
“我见他被聂斩抓过,以为他和聂斩之间早就已经决裂,你不告诉我,我还真不知道这两人是一伙的!”
“他们两个人谈不上什么,一会儿不一会儿聂斩利用了何安邦,何安邦也心甘情愿的被聂斩利用。不过这两个人是因利而合,何安邦一心想让何家成为第一家族,而聂斩则想要做出那玄药来。”
马国德不耐烦的摆了摆手:”这些事我都没有空去深究了,我只问你现在该如何是好?”
“何安邦既然想做第一家族,你就让他做吧。他爬的越高才能摔得越重。”
范贤一边说着,一边想起何安邦曾经策划过对他的一次谋杀。
他和何安邦之间的确还有一笔账没有算呢,现在到了算总账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