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晨瞬间腿一软蹲坐在地上,耳朵里嗡嗡的。
“何当家的这不行啊,这不行啊,他是我的恩人啊。”
何安邦还是背对着他,在那里细心研究着那幅水墨画。
“他是你的恩人,我就不是吗?两个恩人有仇,你帮哪一个?”
“我,我……”
魏晨本来就不是什么铁血汉子,他心中或许有一些朴素的善良,可是在压力面前,这些他便会抛之脑后。范贤对他是有恩然,而何安邦现在确确实实站在他面前,而且如果得罪了何安邦,何安邦马上就会把他赶出去。
魏晨支支吾吾地说:”再说了,我哪里是范贤的对手?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把我碾成一堆烂肉。”
“我和你开玩笑的,不是让你去杀范贤。我当然知道你是打不过范贤的,你去冲州替我杀了陆雪和范伯驹,范伯驹现在已经是个残废了,连条狗都能把他咬死,陆雪,一个女人手无缚鸡之力,你一个大男人杀他很简单。”
何安邦慢条斯理的说完,魏晨差点哭出声来。
这和亲手杀了范贤有什么区别?
他虽然之前对江湖上的事情不感兴趣,可是最近他也了解了许多江湖故事。
自从吕无双在电视台曝光张森的身世之后,关于范贤的许多传闻便纷纷传进了他的耳朵里。
吕无双污蔑说,范贤是野种,因此范贤被江湖中人赶下了龙王的位置。
“陆雪和范伯驹是唯一能证明范贤身世清白的人。我如果把这两人杀了,岂不就等于毁掉了范贤,唯一可以洗清自己身份的证人吗?那和我作死直接去杀范贤有什么区别?范贤肯定不会放过我的!何当家的,这件事我办不了,你饶了我吧,再换别的事,一千件一万件,我都替你去办了。”
这时候何安邦才转过来看着跪在地上的,他这小子还不是那么蠢吗?竟然知道这其中的厉害。
何安邦的语气柔和了一些,说道:”你怎么会想的这么复杂,范贤自己都想杀这两人。不信你出去打听打听,今天陆雪去冲州找范贤,直接被范贤打个半死,范贤还放话说了,从明天开始不会管陆雪和范伯驹的死活,随便谁杀了这俩人,他自己根本就不在乎。”
“我我,这不行……我杀不了人的。我在这里也打扰好几天了,不适合再住下去,今天我就告辞。”
魏晨吓得想走,气的何安邦大喊一声站住!
“你以为我这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他是真的一下子被气到了,因为没想到魏晨,这家伙竟然还有些脑子,而且竟然试图逃走。
魏晨吓得一哆嗦,双腿一软又坐在了地上这何安邦说:”你不能杀我,范贤说过他会保我一条命,如果你杀了我,范贤会替我报仇的,你不想得罪他的!”
何安邦心里冷哼了一声,我恨不得杀了他,遑论是得罪他!不过他脸上的确难堪地抽搐了一下。
“好了,怎么好好的说着就提到杀不杀的,就算没有范贤我也不忍心杀你啊,咱们两家是世交,你从家里逃出来,我不是也给了你个地方住吗?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只信那个范贤会救你?”
何安邦为了稳住,他语气缓和了下来,心里琢磨着该怎么继续忽悠这小子,替自己去卖命。
“倒不是只信得过他,只是你为什么偏要我去杀陆雪和范伯驹?你手底下有那么多打手可以为你做事,现在也没有特别行动组了,没有人管你们是不是养影卫。那些人可以很好的完成你的任务何必让我去,我说不定会把事情搞砸了。”
“你还是没搞明白,这只是一份投名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