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能喘上几口气之后,陆雪就害怕地大喊:“范贤!你说过我只要说了所有的细节你就放过我!这是你亲口答应我的!”
哪怕是这样的毒妇也是怕死的,正是因为他怕死,所以才对别人下毒手,就是为了保护他那条贱命。一
想到父母都是死在这两个人渣手上,范贤就觉得痛的不能自已。
他为父母感到深深的不值得。
他对齐全喊了一声:“你住手。”
齐全正要说话,范贤就对他摆了个手势,让他什么都不要说。
陆雪狠笑着看着齐全说道:“这是你们答应我的,你们不能杀了我。”
今天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要从这里活着离开,只要能活着离开他就有翻盘的可能。他很清楚范贤这个人心软又死守规矩。这小子从小在江湖上浪荡长大,一身的游侠之气,可是却像他亲爹那样死板。
今天既然范贤答应了自己,就绝没有食言的可能。
啊——!
他一声惨叫,被范贤踢得倒飞出去。
“你干什么?你想食言吗?”陆雪问。
范贤的脸色难看极了,冲着他脸呸了一声。他踩着陆雪的胸口居高临下地俯视她,只要他稍微用力,陆雪就会暴毙。
他说:“我是说过我不会杀你,可不代表我不会揍你。”
说完他便脚下用力,陆雪惨叫着,那声音听的人毛骨悚然。
咔咔两声骨骼锻炼的声音。他的肋骨就又被范贤踩断了几根!
这个时候他只能任由范贤踢打,欺负毫无反抗之力。看着陆雪这悲惨的模样,范伯驹在一边哈哈大笑,解气解气!
他用能动的那只手朝天舞动着,仰面朝天笑着大喊:“大哥,我的好大哥!虽然你已经死了,可你儿子还是替我报了这仇!范贤你杀了这毒妇,他是害死你母亲的元凶,也是害死你父亲的元凶!
陆雪尖叫着:“范贤你不守承诺!”
一阵一阵的怒火直冲范贤的脑门,他感觉愤怒要让他的战气失控,灼烧着他的理智。他在心里拼命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失控,一定要冷静,可是另一个声音又在跟他说,父母之仇都不报,那你又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个人?!
两股声音,一股像火一样灼烧着,另一股又像冰一样让他冷静下来,他的脑海里剧烈地斗争着。
这两股声音又像两个势力从两边抓着他,好像要把他生生撕开,他痛苦就捂着头。
陆雪见过这个样子,之前范伯驹被战气灼烧,要失控的时候也是这副模样。
陆雪在心里窃喜,难不成范贤也和范伯驹一样吗?也偷偷吃了聂斩做的实验药品?
事到如今他只能赌一把了,他收敛起那副求饶的嘴脸,忽然狠毒地说道:“范贤你再恨都不可能杀了我,你答应过我的!”
范贤捂着头痛苦地哼了一声,陆雪看这样子好像真的有用,急忙又说:“谁叫你答应了我呢?答应了我,你就注定不能再替你母亲报仇了。要我说你母亲自己是活该。是他要作死。他如果不去查,我或许还能留他几天性命。他自己蠢不能怪我吧?不过这不也正好吗?让他们夫妻俩在地下团聚,我还是做了一件好事的,你母亲当时生不如死,你以为他活着当范伯驹的老婆就开心吗?他每天都很痛苦,我只是让他早早超生而已,你应该感谢我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