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勃然大怒,平日里他都是疼爱宁流莺的,只是原则上的事情,没有哪个男人能够容忍,他看着玉佩上偌大的‘枫’字时更加确定,这玉佩恐怕就是镇南王的。
宁流莺的半边脸都被打肿了,她嘴角的腥甜流入口中,血腥味顿时在口腔蔓延,很不是滋味,她捂着打肿的脸庞,想起入宫时太子的承诺,心凉了一截。
她跪了下来,泫然泪下道,“殿下,流莺不知做错了什么,让太子妃如此憎恶,若是判定流莺有罪,至少也要让流莺明白,自己错在哪里啊!”
太子冷冷的望着宁流莺,“你同镇南王私底下既然如此亲密,当初何必回到本宫身边,说,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背叛本宫的人,你知道是什么下场!”
太子双眸中的温情不再,此时仿佛是变了一个人。
“还请殿下明示,若是我做的事情,绝不会让其他人为我承担后果,可是就算是要让流莺死,也要给个明白,给个痛快吧?”
这番话说的有理,虽说上官氏不愿给流莺申辩的机会,但是为了避免太子心存疑惑,此时给苏瑾姑姑递了个眼神。
苏瑾姑姑明白太子妃的意思,她缓缓的走到宁流莺身边,居高临下的说道,“身为太子后宫的女人,半夜同镇南王私会,这是镇南王的玉佩,流莺姑娘不是应当很清楚吗?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太子殿下手中的玉佩,乃是镇南王随身携带的贴身之物,镇南王竟然愿意将玉佩给姑娘,想来关系匪浅。”
太子将玉佩砸在了地上,大理石铺成的地板顿时响起一声巨响,玉佩掉落在地上,想来是质地很好,所以并没有什么损坏,太子审视的望着宁流莺,若是今日她说不出理由来,此事便是默认了,他绝不会给宁流莺机会了。
流莺接过玉佩看了一眼,心中正担忧着,突然发现,这根本就不是元褚枫的玉佩,她在元褚枫身边多年,上面玉佩的字迹确实是燕国的文字,可却不是镇南王的玉佩!
宁流莺立刻说道,“太子殿下,我同镇南王早就势不两立,这玉佩谁知道是谁掉的,如今太子妃怎么那么肯定是镇南王的,也许是其他人的呢,难道太子妃未见过镇南王,竟然对他的贴身之物如此的了解?何况……这上面的枫字,分明就是我们周国的字迹,镇南王乃是燕国人!实在是于理不合!请殿下明察。”
太子妃有些错愕,她竟然小看了这个女子,这种时候竟然还存有理智,看来实在是不简单,她不应当轻敌!
“你同镇南王曾经在燕国是如何的,谁都知道,流莺姑娘,太子殿下待你不薄,可如今你满口谎言,看来,是根本不把太子殿下当一回事了?”
宁流莺抱着双臂,挑了挑眉有些无语的说到,“按你这个说法,岂不是颠倒黑白?你们若是觉得我做了亏心事,可有人证物证?我宁流莺纵然出生不高,却也绝不会任由别人污蔑的!”
对峙之下,她心中顿时明白,太子妃这是想栽赃嫁祸,让太子怀疑她背地里同镇南王有私情,至于她有还是没有,太子妃不会给她机会说,若是她发挥不当,今日只怕是要被太子关押起来,再无重见天日之时。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何况太子周瑾程对她再宠爱,若是发现对他不忠,绝不会有好脾气的,哪怕再疼爱,可是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再也没有办法去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