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朵对这种笑声十分抗拒,听到以后立刻就皱眉。感觉这笑声很像是贞子或者伽椰子那种超自然的生命体发出来的。一个人如果发出这样的笑声,除非嗓子动过手术,并且手术失败了。
浅川这时也变得很警觉,表情小心地问我:“你听到了么?”
我报以他一脸的苦笑,心说这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
“这已经是我第三次听到这种笑声了,你之前没有听过么?”我问他。
浅川摇了摇脑袋,随即就朝笑声的方向摆摆头说:“走,我们过去看看。”
见他说的这么轻松,我真是佩服他的胆量。不过也或许因为这里是他的家的缘故。
在熟悉的环境和陌生的环境,人的精神放松程度肯定是不一样的,这就好比在打比赛的时候,主客场的区别。
也可能和他看开了生死有关,正如他自己所说,如果死亡不是终点,就也没什么可怕的。
浅川做事也是个急脾气,刚说完过去看看,就开始朝笑声传来的位置迈步。
我虽然心里还是有些排斥,但好不容易在这里看到另一个活人,和他分开,心里会更加的不安,于是便好像跟班一样跟在浅川的身后。
笑声这时候仍在持续,但声音变得非常的小,我们俩迈步的声音,都很容易把笑声掩盖掉。
浅川和我先来到一楼的卫生间,在这里停下后,他把手伸向卫生间门的把手。
我的神经一下子变得异常紧张,大脑已经提前做好了将会看到恐怖画面的思想准备。
此时的我已经完全进入到警戒状态,尽可能不发出任何声音,呼吸全靠身体本能带动。
浅川的手搭在门把手上,却忽然转过头来,他的表情有些奇怪,先把我吓了一跳。
我忽地瞪大了眼睛,血液的流速也加快了几倍。
“怎么了?”我很小声地问。
浅川也小声回复:“笑声不是里面发出来的。”
尽管这么说,他还是拉开了卫生间的拉门。
声音不大,但我听着却感觉非常刺耳。
进到卫生间里面后,我的身体做出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反应。我明明非常害怕会在里面看到什么,眼睛瞄东西的速度却是平时的好几倍。
但里面什么也没有,我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感到庆幸。
“看来不在这里呀!”一旁的浅川发出了这样的感慨,就好像知道他自己在找什么一样。
我这时说了句:“那笑声不会是贞子发出来的吧?”
浅川听后转过脸来看我,在幽暗的灯光下,他的表情越发显得诡异。
他接着又说了一句令人头皮发麻的话:“如果是贞子的话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