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之湖符文的公式是一个梯形结构,所以……”
“请,请等等,我前面听不懂,能不能?”
“…所以我们运用暗之湖符文时,需要调节每个阶层与法术模型的触碰面,再把原有的符文嵌入下层平面……”
“笛埃纳,笛埃纳?”
“……”
笛埃纳一言不发。
《问题巨猫会不会是怕生美少女》,《天降美少女居然是社恐》《……》
江涵脑海中浮现了数十个足可以用来当做轻小说的书名。
“暗之湖符文的公式是……”
喂,啊喂!这只是把刚刚说过的话全部复述一遍吧?
江涵注意到对方的眼睛,眼神空洞,仿佛看向虚无,又好像是翻开正在睡觉的人的眼皮一样,那无声的眼眸望着空无一人的地方。
即使是她如此仔细的打量着对方的眼睛,眼对眼,但江涵依旧没有感觉到任何交流。
长眠巨猫中的笛埃纳,似乎完全封锁了内心,但又很明确展露出了丰富纤弱的情感。
她的情感丰富而纤弱,如同冰线组成的脆弱血管,仿佛轻轻一刮就会崩坏并将心灵封闭。
即使在教学着知识,却更像是自言自语。
……
这样下去可不行。
江涵倒是没有善良和亚撒西到见到自闭少女就凑上去的程度,也不会强行抓着也许心理真的有病的人陪自己打球开怀大笑。这种行为,恐怕就是对着要坐轮椅失去记忆的小女孩大吵大闹,掰着头要一起通宵打游戏……这样的级别了。
但问题是,如果不解决交流问题的话,也许笛埃纳说一百遍自己都听不懂。
江涵望着与自己虽然在对视,但毫无眼神交流的笛埃纳,缓缓鼓了鼓脸,眼神慢慢停留在自己用在做草稿的笔记本上。
灵感降临了。
拿起笔,唰唰唰。
她把自己不懂的地方写在了笔记本上面,与此同时,笛埃纳也停下了重复讲述。
笛埃纳安安静静的坐着,戴着黑尼龙手套的手掌放置在天鹅绒连裤袜包裹的膝盖上面,比奥维、维拉她们更像是猫的眼睛中,包围着瞳仁的虹膜缩成竖直的一条细缝,看着极具有危险的气息。
将所有自己产生疑惑的地方记录到笔记本上,江涵意外性的思考到了其中一个问题的答案。
“哈啊!”
她发出笑声,单手摁着头发,咧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我想到了一个,嘿嘿,是我太心急了。”
手中的笔将其中一个问题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