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利用蓖麻籽设计了楚云溪?接下来呢?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一个蓖麻籽可谓把楚云溪把郑咏娴甚至是把这王府里每一个与楚云溪有仇的都算计在了里头。
连萧绎自己都没有想到这件事情会是江雨霏干的,平日里的江雨霏不声不响,根本没有半点的动静。
从进王府的时候,陆清微也没有将她放在眼里……
“人都不在府里了,我还能干什么,左右我会等,楚云溪不在这府里,做不出作死的事情来,可你能保证郑咏娴不会么?”
她会的,郑咏娴不是一个会甘于如此沉寂的人,现如今王府里的大小事务都在陆清微的手中,她失了能帮心上人打探消息的机会,这样的她,在婉妃跟前没了地位,她怎么能放任自己如此呢。
只要郑咏娴有那作死的一天,她就一定能够找准机会,把郑咏娴如楚云溪一般,按压在地!
楚云溪的脸上才挨了三十个巴掌而已,郑咏娴可是筋骨都没松动呢。
她憋着这么久的恨,午夜梦回,摸着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这笔帐这个仇,没人记得可她却牢牢记得。
她没有葵水了,每月里这府里上下每个女人都会有的日子,可她没了……
她才二十来岁,讽刺不讽刺,可笑不可笑!
出嫁时候羞于人前放在妆奁最深处的月事带子,如今还是灿新的,呵……
这种痛,没人能够理解,没人能够体会的!
“郑咏娴不是个傻子,或许昨日里楚云溪没体会过来,可当你将我搀扶到众人跟前,并且帮我圆谎的那一刻起,凭她的智慧早已经猜到了!”
这么久以来,吃了那一次大亏的郑咏娴一直在府中寻找着蛛丝马迹想把那个害她的人给找到,江雨霏的手脚很干净,可就算是再干净,昨日的事情一出来之后……
江雨霏必然暴露了自己!
她们三个人之间的过节,因为去了一个楚云溪,现如今太明显了。
“还不到时机呢,郑咏娴就算反应过来事情是我做的,可没抓到准确的机会,她不会轻易出手的!”
江雨霏自然知道陆清微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了解,如今只道自己并不担心,这算不得什么。
她从处入王府遭逢变故一路忍到现在,从来不是个激进的人,这点个忍耐都没有的话,她怎么能把郑咏娴和楚云溪一道给算计了。
“我不插手你所做的任何事情,权当是谢谢你昨日里帮我的那番恩情,我不是那寺里供奉的佛祖,一心渡人向善,我也希望和相信这世道天理轮回恩果报应都该应里应当!”
“今日里的话,到了我这儿便算是了了,我只当没有听到,江侧妃来请安,我给江侧妃品了最新的茶,仅此而已!”
看着江雨霏脸上所摆出的那一副要比郑咏娴同归于尽的那一副决心,陆清微在这一刻深吸了一口气,将这话题提前终止,再不言语。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可以了,余下的话她必定一个字不多说。
她也是充满着仇恨踏进的五王府,带着算计的在萧绎的身旁,一直在等时机等机会,等萧绎功成,她可以让恒儿回到自己的身边。
都是算计人的人,她摆不出什么清高的姿态在这里和任何一个人论道说教。
众生皆苦,大家各自安生就好,至于旁的,自己种下的因,造下的孽,得一些些报应,从一开始就没有谁对谁错。
“多谢王妃的成全,我当真没有瞧错人,你和她们任何一个人都不一样。”
听着付意欢的话,扬起嘴角勾唇一笑的江雨霏端着杯盏与陆清微桌上的那个杯盏一道轻轻一碰,只道陆清微确实是独特的。
换做平常的人,听到这样一个故事,一番大道理自然免不得,将自己放在一个道德的至高点,用言语来感化你等等,太多太多……
就连当初,她骤然遭了算计,彻底成为一个无子之人的时候,连自己的母亲都要来劝慰自己,让自己看开一点。
可陆清微不一样!
最初看着萧绎“断子绝孙”陆清微冲着萧绎冷脸甚至要和离的时候,她都觉得心中像是叫人舒了气一般的爽快。
萧绎遭了算计“断子绝孙”她不觉得有什么,可看萧绎被自己在意的人伤害,她却觉得畅快。
她恨的人,不止江雨霏与郑咏娴,包括萧绎在内,萧绎这个王爷,作为王府里这么多女人的男人,他极其失败。
由始至终,哪怕是生了孩子的楚云溪,他也没真的把他们这些女人放在眼里。
所以孩子没了,萧绎也只是独自伤心了一会,而后对楚云溪就置之不理了……
郑咏娴在这府中操劳至此,他也一概不信,只把郑咏娴冷落了,直接给陆清微铺路,把这中馈的路给直接让了出来!
这么多年,唯独陆清微成了萧绎眼中的特殊,不论什么原因,她都是很开心的。
萧绎也有了软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