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使？
安国庆脸上闪过错愕，同样，旁边的其他人更是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楚天的分析，面面俱到，已经很明确的指出了制造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杜良和张威。但是，为什么楚天话峰一转，让人觉得他们只不过是被人当了枪使。
没有新的信息指向，楚天为何如此笃定？
杜良看了看张威，张威又看了看他，两人四目相对，或许在暗示着什么，但对于他们此刻的反应，楚天装作没有看见。反正，他需要的只是一个答案。
良久，两人还是没有吭声。
倒霉的张威又被郑永明扇了一巴掌后脑勺，喝斥道：“这位老大，你装了聋，现在又要装哑了么？”
张威心中暗暗叫屈，为什么受伤的总是自己，反倒杜良现在竟然安然无恙。“这位大哥，行行好，小弟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一定改过，洗新革面，重新做人。”
楚天道：“可能你对我非常不了解，我就善意提醒你一句，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还有再警告你一句，我这位兄弟杀过人，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很多。”
意会他言下之意，张威顿时只觉空气气温骤降，下意识余光瞄了一眼郑永明，在迎上他一双冷光的同时，又迅速缩回视线。
“杜良，你快说啊。”
“说什么说。”
“你已经把我害得够惨了，现在还想把我害死啊，操，老子现在真的很后悔上了你这一趟贼船。”
终于，郑永明改变了虐手目标，扣着杜良的脖子将他拎了起来，出气没进气，片刻间，他脸涨得通红，拼命的挣扎，但郑永明就是不松手。
咳咳——
楚天暗示，郑永明意会，将杜良丢在了地上，他拼命的呼吸，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蹲下身，四目相对，郑永明看向杜良淡淡道：“刚才的这叫小把戏，我希望你最好不要让我动真格，因为以我看你这身板可能一个回合都撑不下来。所以，我劝你，最好他问你什么，回答什么，如果敢再犹豫，我就真的不客气了。”
回想刚才的瞬间，感受他手臂传来的力度，给杜良的感觉，郑永明是真的有胆量当场杀了他。
杜良叹了口气，道：“这位大哥，你说得不错，搞出这件事的确是有人授意。我跟着李远清李老板已经好几年了，幸得他的信任和栽培，我才能够混到今天，其实做出这件事，我也很对不起他。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只能这么做，因为我欠了对方很多很多的钱，而他们的要求，只需要我把这件事办好，一笔清帐。”
楚天道：“欠了多少钱，值得你昧着良心这么做？”
杜良道：“一亿三千五百多万。直到昨天晚上，我仔细回想，才真正的意识到把我输得倾家荡产，落到如今这个份上，是他们特意为我做的局。我很后悔，对不起我的老婆，对不起我的儿子，更对不起李老板的信任。”
楚天道：“你马上近四十的人了，也算是有些社会阅历，能够把你套住，看样子一开始你很获利，但你不该痴迷下去。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杜良有些犹豫，因为一旦说出来，被对方获知，他很有可能将是第一个倒霉的人。
但是，容不得他的犹豫，因为郑永明的冷光再次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