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从轩自嘲一笑,道:“楚少爷,百亿这个数值,口口相传可能夸大了。但一半的数值是有的。单是两艘三十万吨的远洋货船,其价值就在15、6亿区间,货物的总价值占了30亿,而一百多口人的生死,最少值5亿吧。”
五十亿,这笔损失也不少。
但毕竟远东贸易集团并不是刚开张的上市集团,早就有了根基,这一点损失对于他们集团而言,虽然有些惨痛,但也不足以动摇远东贸易集团。
楚天道:“我看你愁得一脸可怜样,但好像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因为,不是有保险吗,出了这种事直接找保险理赔不好就了?”
“楚少爷,正常情况是可以找保险公司理赔,但事实上船和货物没有沉入海底,只是被海盗扣留了起来,保险公司又怎么会理赔呢。唯一的办法,只能自己想办法,尽可能的与海盗交涉,希望他们把东西还给我们,但明显这根本不可能。其次,针对于这一次的货物的价值太过庞大,保险公司并没有接受我们的保单,仅仅只是接受了船上人员意外险的保单。”顿了顿,汪从轩叹了口气,道:“所以,就算是船沉了,这笔钱也得我们自己承担。我知道楚少爷一定认为我们集团至少还是有一点钱,能够承担起这次的风险。可是事实上,我们不单要在船身的价值和货物上赔上一笔,还要对我们的客户加倍赔偿,因为我们双方有合同,有契约。这样一算下来,损失就不止五十亿,而是往上几倍的数值。”
还真是楚天想得简单了,忘了正常的合同,一旦某一方出现违约,都以惩罚性的加倍让对方付出违约金……
这时,雨飘飘接道:“出了这种事,你完全可以去找海运管理署。”
“唉……要是在内海,或者是我们天国华境海域出了状况,我们肯定第一时间会找海运管理署,关键是事发地在公海,一处几个国家都没有插手的海域。而对方,也不是普通人,是一群真正的海盗,他们也不可能会接手。”汪从轩的确是愁得上头,双手撑着沉重的脑袋,像是身上已经压着一座大山,让他喘不过气来。
公海?
在这个地段发生的事件,已经变得很棘手了。
楚天道:“人质被扣,两艘三十万吨远洋货船被扣,船上的货物被扣。要是货物对海盗们根本没有实际用处,那么很简单,对方肯定要的是钱。出了这种事,他们应该已经与你们远海贸易有过联系吧?”
“昨天晚上让其中一艘船的船长转达了。他们要二十亿比朗姆,二十亿天华国币。今天的比朗姆有所上升,目前是1天华国币兑换0.221比朗姆,也就他们要的总赎金已经接近了一百二十亿。”汪从轩又道:“其实,狠一狠心,我们远东贸易出得起这个钱,因为相比合同产生的违约金,估算是一百五十亿左右。可是,他们不是正经的商人,他们是海盗,言而无信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还有我们是最近开通的这一条海运航线,往后还有很多的生意需要途径这个地方,就算他们此次得到了钱把我们的货船和人都放了,但下一次又卷土重来,我们远东贸易集团又能够承受得了几次呢?”
他说的很有道理,因为对方是货真价实的海盗,没有人性,没有人情可讲。
可是,楚天有些奇怪,发生这样的事找自己有什么用?因为,目前他的身份只是楚家一个外戚纨绔子弟,这种事他怎么能帮得上忙。
楚天将疑惑脱口而出。
汪从轩道:“我们知道,楚家的生意做得很大,很广,虽然并没有重视海运这一块,但是楚家旗下也有一家集团在做。而且他们从我们出事的这条航线往来已经不下百次,没有一次出过事。我在想,或许海盗们知道楚家的势力,因此忌惮。可是这一次,我们远东贸易倒了大霉,摊上了。楚少爷现在在楚家威望非常的高,能否请你帮帮忙,打听打听,如果能够有什么办法尽快把我们的货物和人要回来,我汪从轩虽然现在还没有接管远东贸易,但我向你保证,从今往后,唯你是从,绝无二心。”
能够厚得住脸,将第一天的仇人转眼当作救命的稻草,能够抛弃私怨,而顾全大局,由此看来,汪从轩也不是那么纨绔,也算是一个人物。
可是,事实真的如他所言吗?
楚天显得有些犹豫,但也没有当面答应,问道:“对方既然和你们有过联系,是否定了一个限期呢?”
汪从轩道:“没有限期,随时都可以交易。但是我们远东拖不起啊,要是超过一个月没有将货物赎回来,我们的损失将会更大。楚少爷,你大人不计小人过,我求求你帮帮我们,帮帮我们渡过这一次的难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