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漫遛着醒醒来到半山坡的高尔夫球场,绿油油的人工草地上,远远的就看见江大少爷在夕阳下挥洒着球杆的帅气身姿。
就是力度有些大,每一颗球都莫名承受了江大少爷此时内心无处发泄的火气,江越彬侧身,挥杆,高尔夫球在半空中如同耀眼即逝的流星,球童第一时间弯腰摆球,江大少爷像一个没有感情的挥杆机器。
就……挺惨一男的。
好端端一个游走花丛的纨绔大少,终于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交付自己真心的时候,女神突然站在你爹面前对你说,对不起,我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
江蔚漫坐在不远处的休息台上,一边给醒醒顺毛,一边对着江越彬的背影喊道:“嘿,月饼哥,聊五毛钱的?”
江越彬挥杆的手一抖,球在半空跌落,咕噜咕噜滚了几圈,没进。
江越彬这一停下来才发现手臂用力过度有点酸,他招了招手,侍应生端着一个托盘过去,上面摆放着一杯功能饮料和一块叠放整齐的湿巾。
江越彬把球杆递给球童,擦了擦手,拿过杯子喝了一口饮料恢复体力后,这才朝着江蔚漫走过去,眉宇间都透着一股烦躁之意,大少爷突然看见江蔚漫脚边的狗顿了一下,然后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双手懒洋洋地搭在椅背上,看着远处的夕阳眯了眯眼睛说:“那就聊聊生活为什么总是处处充满狗血和惊喜?”
江蔚漫解开了醒醒项圈上的绳子,让狗子在草地上自由奔跑,她拿过侍应生托盘里的湿巾擦手,笑着说:“惊喜不都是人为设计的么?”
江越彬身体一僵,神情瞬间变得有些不自然。
“比如你为约会让人精心准备的烛光晚餐,送给夏明媛的项链,都是你为了讨那些女孩子欢心让人提前准备的惊喜。”江蔚漫知道江越彬并不是蠢得无药可救,他这人虽然少爷脾气重了点,但是俩人不吵架的时候,坐下来好好说话,江越彬还是很好沟通的。
江蔚漫这意有所指的话,江越彬怎么可能听不懂,他眉心微蹙,江家这一代就他和江蔚漫这对同父异母的兄妹,虽然还没有经历过豪门世家争权夺势,亲人反目,最多就是斗斗嘴而已,但是没经历过,旁观看了不少为了争夺家产血雨腥风的案例,那些人可以说是什么脏手段都使得出来。
“媛媛她不是……”江越彬想说夏明媛不是那种人,但是他看着江蔚漫脸上似笑非笑的笑容,只觉得喉咙被人掐住,发不出声音来。
江越彬想到当初江蔚漫推夏明媛下手的新闻,一开始他也以为是江蔚漫干的,但是后面视频清晰的还原了案发现场,虽然说夏明媛洗白了自己自导自演,但是那套说辞也就骗骗小学生。
有点脑子的都知道,江蔚漫是被夏明媛陷害的。
“不是那种心思深处,单纯无害的人?”江蔚漫笑了笑,手指弹了弹粘在裤腿上的狗毛道,“如果你还这样想,那这天咱俩没法聊了。”
“等等。”江越彬出声道,“继续聊一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