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行打开公寓门，屋子里漆黑一片静悄悄的，显然没人在家。
他一边上楼，一边继续给江蔚漫打电话。
这次系统语音直接提示他——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去哪儿了？”陆慎行站在落地窗前，雨势已经大起来了，雨幕遮住了视线，像是一只在黑暗中出没的怪兽。
陆慎行把江公馆排除，眼睛眯成一条缝，拨打了溪山苑的电话。
“喂？”
张妈的声音在手机里响起。
“张妈好，我是陆慎行。”陆慎行说，“漫漫在家吗？”
“是慎行少爷啊。”张妈笑着说，“大小姐还没回来呢。”
江蔚漫鸽了戚辰星，一晚上没回来不说，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戚辰星气得直接关机在家等了一天，听见楼下座机铃声响起，以为是江蔚漫打来的电话，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走了下来。
张妈弯着腰，他听不见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就看见张妈听见自己的脚步声抬起头来，然后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戚少在呢。”
“找我的？”戚辰星走了过去，等着江蔚漫哄自己。
电话刚放到耳边，听筒里就传来男人低沉的嗓音，以及张妈的话。
“是我。”陆慎行说。
张妈说：“是慎行少爷。”
握着听筒的戚辰星：“……”
戚辰星冷着脸就要挂电话，但是想到没回来的江蔚漫，戚辰星克制住了，他背对着张妈，冷声道：“什么事？”
江蔚漫驱车来到一处出租屋里。
陈阳撑着伞上前为她打开车门，微微侧身给她遮挡风吹过来的雨。
俩人进了大厦，电梯一路往上。
“叮。”
电梯在十一楼停下。
陈阳拿着伞，带着江蔚漫往前走，在左侧的门前停下来，伸手很有规律地敲了门。
门打开，是江蔚漫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人醒了吗？”陈阳问。
那穿着黑色衣服的男人打开门，侧身，对江蔚漫这位老板点了点头，说：“醒了。”
陈阳带着江蔚漫来到主卧门口，对她说：“人在里面。”
江蔚漫推开门，卧室里开着灯，里面只有一张床，没有其他的家具摆设，纪修泽双手被铐着，躺在床上。
陈阳搬了一把椅子进去，然后退了出去。
江蔚漫慢慢迈着步子走近了几分，纪修泽早晨就发了高烧，烧还没退，额头的发被汗水打湿，嘴唇起皮，整个人同以往意气风发的模样全然不同，在看见江蔚漫后，眸中闪过一片恨意，短暂即逝。
“一晚上不见，纪影帝憔悴了。”江蔚漫双手环臂，逆着光，身影遮挡住了天花板上水晶吊灯的光线，精致的五官显得有几分妖异，“啧啧，他们也太不温柔了，怎么能对纪影帝这么粗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