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上周就回老家过年去了，溪山苑就剩下江蔚漫和戚辰星姐弟俩人，年二十九这天，江蔚漫一早上兴致高昂，带着戚辰星在厨房里和面包饺子，两个新手一边看着网络上的教程一边操作，第一锅饺子还没下锅呢，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江蔚漫看了眼来电显示，眉梢忍不住微挑。
是秋姨。
“你先把饺子煮了，记得水开倒一碗凉水下去。”江蔚漫洗了手，这才接了电话。
戚辰星看着那盘奇形怪状的饺子，趁着江蔚漫出去接电话，快速地掏出手拍了几张照片留念。
虽然包的丑，但是戚辰星的心情很好，毕竟这是除了施阿姨以外，他和姐姐江蔚漫过的第一个新年。
在这个世界上，他再也不是孤独的那一个人，他有家人，有属于自己的家。
“我马上过来。”
厨房的门没有关，江蔚漫的声音传进耳朵里，守着锅煮饺子的戚辰星听见这句话心情顿时就和锅里的沸水一样咕嘟咕嘟开始冒泡。
等到江蔚漫挂了电话，戚辰星看着她脸色有些不对劲，问道：“怎么了？要出去？”
“电话是秋姨打来的。”江蔚漫眉心微蹙道，“江振进医院了，现在在抢救。”
戚辰星一愣：“抢救？”
在他的印象中，江振非常健朗。
“发现的时候人已经昏迷不醒了。”江蔚漫反手解下身上穿着的围裙，“我过去一趟。”
戚辰星把煤气灶的火灭了，也跟着解下沾了不少面粉的围裙说：“我送你。”
江蔚漫想说不用，但是看着戚辰星的表情顿时就把话给咽回去了。
自从她上次出车祸，她本人没什么事，反倒是在戚辰星心里留下了不少阴影，每天早中晚一次电话，有时候江蔚漫下班回来晚了，戚辰星就一直在客厅里等着。
江蔚漫看着锅里的饺子心疼道：“可惜了。”
“回来再吃。”戚辰星把饺子全都捞出来，“你先上去换衣服。”
“好。”
江蔚漫点头，戚辰星把饺子捞出来，小心翼翼用保鲜膜封上放进冰箱里，这才离开厨房。
姐弟俩换上衣服出门，天空中飘着细碎的小雪花，地面上也结了不少冰。
江蔚漫看着窗外说：“今年的冬天比以前要冷了许多。”
戚辰星看着前方的红灯，“你不给陆慎行打个电话？”
戚辰星的话音刚落，江蔚漫的另一支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江蔚漫有两只手机，这一支是她的私人电话，看着来电显示冲戚辰星晃了晃手机：“说曹操曹操就到。”
“喂？”江蔚漫把手机放在耳边。
“到路上了？”陆慎行问。
“嗯。”江蔚漫说，“你也接到消息了？”
“我在医院。”医院的走廊上，陆慎行看着不远处的人群对江蔚漫说，“结果出来了，食物中毒，人还在抢救室里。”
江蔚漫：“……”所以，是人为的？
陆慎行听着手机里隐隐约约的喇叭声有些不放心地问：“你在开车？”
“没有，辰星在开车，我坐在副驾驶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