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了斥责之声,包括梁诚在内的七名外门弟子立即都肃立施礼,刚好站成了两拨,七个人分两边列在来人的左右两旁。
一边是闻玉树、叶秋灵等四个脸色苍白,身体虚弱,精气神都显得很糟糕的外门弟子,他们都站在来人的右手边。
站在左手边的则是以梁诚居中,万少元、毕洪波在他左右身畔的神完气足的三个外门弟子。
来人的面貌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形象,面白无须,修为在元婴初期,身着一袭简单的灰袍,却系着一根猩红色,上面还点缀着一颗硕大蓝宝石的宽腰带。怎么看都有一种违和感。
那人朝左右各扫了一眼,然后开口道:“我就是八神宗东宁分部管事处长老,我姓阚,你们今后称我为阚长老就是。”
众外门弟子忙一声道:“是!谨遵阚长老之命!”
阚长老抬眼扫向梁诚,问道:“你就是那个敖诚吧!你可知错!”
梁诚满脸愕然道:“弟子正是敖诚,只是弟子今日才初到八神宗东宁城分部,连管事处的门都还没走进去,不知错在哪里?还请阚长老指明!”
“哼!何须进门才会犯错!”阚长老满脸严肃道:“你们这一批外门弟子的情况汪长老先前已经通报到管事处了,我已经知道你是这批外门弟子的大师兄了。可你作为这一批外门弟子的大师兄,做得称职吗?原本你应该管理好自己的师弟师妹们的,可现在看看吧!你都做了什么!”
说到这里阚长老指着站在右手边的闻玉树、叶秋灵他们四个道:“这一批人加上你自己总共就这么七个外门弟子,就这么一点人,你居然还有本事硬生生将人搞成两派!你看看他们几个这一脸衰相,再看看你们三个,都神完气足的!你这是在做什么!拉一派打一派的,故意制造矛盾,这样做成何体统!”
闻玉树和叶秋灵他们四个听到阚长老误会了自己的大师兄,便都想开口替他辩解,可是不知为何,此时他们忽然觉得好像是如鲠在喉,先前拿着晶球的手掌中猛地传来阵阵热流直冲丹田,搞得他们一时说不出话来。
就在此时他们的耳边还突然响起梁诚的传音:“你们不要说话,这是我计划之内的事情,你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趁此机会,将手掌中的热流仔细纳入丹田,按我下面说的法子做,就可以提升一些修为,事后也不要跟阚长老解释。此事十分要紧,切记切记!千万不要自误!”
接着,梁诚又快速传音给他们交代了几个吸纳灵气的要领,还有具体该如何引导灵力运行的经脉走势。
由于闻玉树他们也都是融合期修士了,对这种简单的引导术都是一点就透,很快就找到了快速引导灵力归于丹田的要领。
于是这四人才如有所悟,都闭口不言了,默默开始运功将手中那些奇怪的热流纳入丹田,这时他们感到先前输入到那个晶球中的灵力源源不断返回丹田,并且还有不小的增幅。顿时他们都喜悦起来,浑身的衰弱无力之感渐渐开始好转。
梁诚看了闻玉树他们一眼,心中比较满意,看来事情很顺利,基本都按着自己的计划进行。
他先前给闻玉树等人的晶球其实是一种他自己炼制的奇怪丹药,用法很是特殊,正是要输入大量的灵力才能激发,然后会自动沁入修士体内反哺回去,反哺的灵力还会有不小的增幅,对于修士十分有益。
万少元和毕洪波这边的情况就有些不妙了,他们听到阚长老自报家门的这个姓氏时,就知道他就是那阚盛的父亲,肯定是冲着报复来的。
既然儿子吃了大亏,他这个父亲又是管事处长老,毫无疑问会给敖诚这厮找麻烦。
本来这种事情万少元他们两个当然是乐见其成的,所以早早就想与这个所谓大师兄切割清楚彼此的关系,免得受到牵连,可是万万没有料到,事情到头来竟然成了这种局面!
阚长老所说的这话头明显不对,他好像是把自己给归到敖诚这个大师兄的追随者行列里来了。
想到这里他们两人不约而同上前一步辩解道:“阚长老,我们并不是和他一伙的!”
可是就像约好了一般,梁诚这时也正好抢上一步说道:“阚长老,弟子并没有拉帮结伙!”
三人的辩解声重合在一起,听上去倒也整齐,可就是没有一丁点说服力,相反,听上去还有那么一点点讽刺意味。
阚长老冷哼一声:“哼!你们三个就演戏吧!当我是瞎子么!来人!”
听到阚长老的呼喝声,从管事处中走出一位黑衣弟子,朝阚长老一拱手,然后肃立听命。
“徐默!你将这三个外门弟子带到炼器阁铸造处去,这三个弟子既然那么有力气欺负同门,想必打铁也是一把好手,就安排他们跟着金长老去炼器吧。”阚长老面带冷笑地说道。
“啊?苦也!”万少元与毕洪波当即愣住了,因为这炼器阁铸造处,一听名字就知道是个做苦功的地方,若是天赋里善于炼器,分到那里倒也说不定有崛起的机会。
可是他们自忖都没有炼器天赋,怎么连分辨的权力都没有就被莫名其妙发配到那种地方,这是要一辈子烧火打铁的节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