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漠然到关注到若有所思……
秦旭端起茶碗,喝了一口茶,说:“叔叔你知道得真多。”
明显心不在焉的。
秦员外轻叹一声,说:“这人呢,总是背靠大树好乘凉。我听说,听说而已啊,过不几日,四公主回京,特意要见那个叶家二丫头,圣旨大年初一到的火山村。侄儿,你的才学品行家境,难道比不上林驿?这般被人比了下去,我都替你憋屈那!”
秦旭说:“那是人家有本事,娶个老婆有好娘家撑腰。我有什么办法?”
秦员外笑了笑:“所以我说你呢。你是真傻还是假傻?侄媳妇不就是叶斐然的堂妹吗?她们两个,是有血海深仇的。既然你烦透了那边的人,为什么不趁着叶斐然孤身上路的时候,让你那个灾星老婆去寻她麻烦?到时候一石二鸟……你也好有个清静!”
秦旭震惊,跌坐在椅子上,半晌说不出话。
话,说到这儿就差不多了。
秦员外放下茶碗,站起来:“好啦,今儿个叔叔也是喝多了小酒,语无伦次起来了。说了什么疯话都不作数的啊!”
秦旭兀自呆呆地瞪着他。
秦员外背负着手,慢慢踱到门外,摇着头叹气:“真的很怀念,依娴、依人、依念、芷柔她们在的日子,各有各的美貌,只是站在这儿,就是一副活生生的美人图啊!”
他大声叹气,离开了秦旭的院子,只留下秦旭呆呆地坐在椅子上,手里捏着那个护身符,满脑子乱七八糟的想法。
远处,又传来叶紫然骂人的声音。秦旭好像被针扎了屁股,一跃而起,打开窗户看出去。
叶紫然扶着腰,挺着肚子,正在骂那个穿水红裙子的丫环,“让你换下这身妖娆衣服不换。跪着!”
地上是打碎了的瓷片儿,那丫环一跪下,顿时红裙子被染出片片深色。
秦旭再也受不了了,叔叔说得对,再被这女人磋磨下去,自己就得疯掉了!他这几个月,损失了好多美人儿,让他心痛得书都没办法念了!
他在窗户里,冲着叶紫然说:“紫然,你过来!”
叶紫然看了过来,换上一副谄媚笑容:“相公,客人走了啦?”
扭着粗苯的身子,努力做出娉娉婷婷的姿态,走了过来。
秦旭瞥了叶紫然一眼,说:“让那丫头起来。我快要入闱了,跪地跪地什么的,这是想让爷落第么?”
叶紫然一听,吓得冷汗都出来了,“相公,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在秦家眼下头等大事就是秦旭参加春闱,任何一点点有可能影响到他考试的事情,都会被当成十恶不赦的大罪处理!
听见秦旭如此忌讳,叶紫然就算心里暗恨,也只好恶狠狠瞪了那丫头一眼:“还不快滚起来!”
丫头哭哭啼啼地,从地上爬起来,被别的丫头扶下去了。
秦旭说:“进屋里,我有话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