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伸手一摸,“噗呲”一大坨热烘烘的液体,落在她手上,顾不得污秽,她再伸手探去,高兴地说:“孩子要出来了,快!”
其中一个老婆子惊讶地叫道:“我的活祖宗!你咋把夫人下面剪开了!”
叶斐然说:“少废话,快来接生!”
孩子呱呱坠地,婴儿哭声响彻屋内!
另一个老婆子又叫:“我的个姑奶奶,你咋开始做针线活了?”
“那刚才剪开了的地方,现在不该缝上啊!”叶斐然飞针走线,头也不抬,“烛台给我端稳了,别滴到夫人身上!”
寨主夫人神智未失,看着叶斐然,虚弱道:“二、二丫……我……我……谢谢……”
叶斐然头也不抬道:“谢什么呀,母子平安,就是最好的了!你放心好了,我用的美容线,保管以后不会留手尾!”
寨主夫人也不懂她说什么美容线,只是觉得,在叶斐然手底下生孩子,很轻松。
完全不是父母之前说的那样,走鬼门关。
“谢谢你……”
她安稳地合上眼睛睡了。
叶斐然处理好所有一切,才带着一身疲惫,走出了寨主的竹楼。
外头的宴席早就停了,苗泽人在外头打着圈圈等待着,一看到她,冲上去问:“二丫,我娘子她怎样?”
“大人小孩平安,现在睡过去了。”
苗泽人看着她那神情好像看个活祖宗。
成甯说:“二丫累了,去歇一会儿?”
叶斐然点点头,成甯搀着她到一旁歇息。又有小丫鬟捧来了解乏的甜酒冲蛋,热气腾腾的一碗下去,叶斐然才算活过来。
“你可算又积了一件功德了。”成甯说,“刚才情况很凶险吧?”
叶斐然进产房的时候,才晌午,如今月亮已经爬上了屋檐。
看着场地中央,把一道道分毫未动的好饭菜鱼贯端回大厨房的赶山客们,叶斐然说:“还行。凑巧身上带着师父给的救命药,算是闯过了一关。”
成甯说:“柳贵妃那一回,这一回,两次了。二丫,女人生孩子真苦。要不然,我们不要孩子了吧?”
头顶仿佛滚过一阵大雷,把叶斐然炸懵掉。
她骇然看着成甯,直到成甯又重复了一次,她才说:“相公,小虞不是你亲生孩子。”
成甯说:“我知道,你说这个干什么?”
“你,不会介意没有自己的孩子吗?”叶斐然穿过来这些年,非常清楚在古代,一个亲生孩子对一对夫妇来说意味着什么……
成甯点头:“我没喝醉,并且很清醒。”
他伸手过来,握住叶斐然的手,这还不够,把她攥成拳,握在他的拳心里,握得紧紧的。叶斐然心乱如麻,低下头去,彻底不知道成甯在想些什么,但又似乎隐约猜到了他到底因为什么才这样说。
她说:“相公,我……”
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
“慢着,你先听我说。”成甯打断了她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