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璐被同学们围在中间,打听着李铁牛的家世背景。把王寒直接给晾在一边了,让王寒心都寒了。
在同学们里,他能进杜河的律师事务所,前景是最光明的,加上他班长的身份,每次聚会,那他可都是中心的中心,所有同学都围着他转啊。
可光泽这都被任璐给带走了,让他心里很不爽,还不说,李铁牛和邓知详进了客房,不知在聊些什么。
“我这病啊,主要还是生在颈椎上。经年累月的扶案写作造成的。已经压迫到视神经了,医院也不敢动手术,说我年纪大了有风险。我也不在乎这个了,退下来了,就想能把我那书编完,这就算是此生无悔了。”
邓知详被李铁牛掐着手,看他在那皱着眉,就说:“中医我也用过了,理疗也用了,按也按了,最多只能缓解,治标不治本。小李,你要没办法,就直说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本来啊,任璐带李铁牛来就是个意外。
李铁牛就是家传的医术,他也才二十多岁吧?还在读博,他本事能多大?
邓知详可是省里的法学权威,能找的专家都找过了。都怪以前以为不是什么大病,能扛就扛。头抬起来,也能缓缓,也就缓缓过去了。
可这病时间一长了,就对血液流通,对视神经,甚至对脑部的供氧都造成了问题。
现在坐在书桌前,稍微久一些,就会受不了。
连编书都是口述为主,用录音笔录下来,再找人输入电脑变成文字。
邓知详见李铁牛还是没出声,就轻声说:“小李,我这是颈椎,要不要看看颈椎?”
他是猜到李铁牛多半没辙了,可是年轻人要面子,不好开口直说。
“邓老师的颈椎病,要根治的话,问题不大。”
正想进来叫邓知详吃饭的师母吃惊的冲进来说:“小李,你没骗人吧?老邓这毛病可困扰了他二三十年了,你能根治得了?”
她这一喊,外面的人也都跑到客房来了。
“什么?师父的颈椎病有希望能治?”
“不会吧?李哥,你有钱就算了,还有才华?这还让人活不活了?”
“任璐,你运气也太好了吧?”
王寒的脸更难看了,他又瞥了眼任璐,瞧着她那脸孔,心里有一种不甘。
或许是在大学时没追到任璐,所以他怎么都忘不了她。虽说没什么明显的表示,可心里那团火,在每次见到任璐时,都烧得格外的猛。
几次去唱K喝多了,他都想送任璐回家,可每次都被她严辞拒绝了。
一看她这次还带着男朋友过来,一种莫明的醋意,更让他受不了。
“他能治得了?师父可是找过京里的大专家看的,人家都没办法。就他?别是想借治病,骗钱的吧?呵,我算是知道他怎么有钱买铁胡参了,原来是骗来的啊!”
这话让大家都不满了。
“你阴阳怪气的干什么?”任璐更是怒道,“铁牛说能治就能治,在他手里治好的疑难杂症,我一个巴掌都数不完!”
“我说王寒啊,你是不是想师父的病好不了?”
“王寒,你这安的什么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