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凤镯,情比金坚,恩爱绵长……”
柜台前,看着他将龙凤镯套在自己手上,阿禾高兴极了,又如年幼时那般,扯着他的衣角,笑道:“戴上了这个镯子,我这辈子就都是你的人了,你想甩也甩不掉!”
白三郎听她这样讲,并没有顺着她的心思给承诺,只是笑着牵住她的手,说:“这话应该由男人来说,小傻瓜我们走吧。”
“去哪里?”阿禾问。
“我们回家去。”白三郎揉了揉她的发,极尽温柔。
“好,我们回家。”阿禾把这当作是承诺,笑的甜蜜。
一切都是假的又如何?至少这一刻的他们是真的!阿禾尽量不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事,走在白三郎的身侧,就像是他真正的妻子。
“古人常说,朝闻道,夕死可矣。我现在便是这种感觉,能与哥哥你在一起,便是现在就死了,也值得!”她望着他的侧颜,在心中默想,却始终没有把这话说出口。
凤翔楼离白家不远,可他们却走了很久。路过玉玲珑的时候,白三郎又执意拉着她进去给她选了一枚玉钗,极细致地为她插到了发上。
“我知道你有法术,不缺衣裳。可这是玉的,玉是石头的精华,是可以辟邪的。它戴在你头上,可以保护你,这样……我才放心。”将玉钗插上她的发髻时,他轻声附在她耳边说。
她听了,心头顿时一痛。
“你……”她抬眼望他,担忧起来。
“走吧,阿禾,我还想带你去个地方,那里藏着真正的我。”白三郎的眼神似三月的和风,被他注视着的时候,阿禾完全没有思考的能力,除了沦陷,还是沦陷!
真正的白三郎,是什么样的白三郎?这个问题,她一点儿也不在乎。只要是在他身边,就是要她去走刀山,她也心甘情愿……
白三郎家的祠堂小而隐秘,与其说它是一间祠堂,倒不如说是一间密室。整个院子只在天井的上方有一方小小的天空,除此以外,完全密不透风!
阿禾与他执手而立,站在满墙的祖宗牌位前头,望着那上头的一个个名字,不由心生疑惑:这些人,怎么全都不姓白?!
“阿禾,这就是我家的宗祠。上头供的,全是我阎家的列祖列宗。”白三郎并没有看她,他的一双眼睛只是紧紧地盯在祖宗排位上,说:“我并不姓白,这就是我最大的秘密。”
“乃谦哥哥……”阿禾闻言不由一愣。
“阿禾,我的真名叫阎孝文,乃谦是我阿爹留给我的字。他走的时候,我尚在我娘腹中。”白三郎静静地说,那神情,就像在说别人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