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贝贝话还没说完,就被齐鲁氏厉声呵斥道:“安氏你在胡说什么?你包大叔几十岁的人了,还能与你一个小辈计较不成?”
包虎刚刚张开的嘴,只得又缓缓闭上。
“包兄弟,这事儿既然是我齐家人做的,我们理应赔偿。回头我就让二郎拔了我们自家的秧苗给你补上,你放心,指定挑那壮实的苗子。另外,这里还有些鸡蛋和一条腌好的狍子肉,算是嫂子的一点心意,给你打打牙祭。这事儿,咱们就这么过了,你看如何?”
等到包花氏得到风声赶回家时,就见包虎满面笑容地将齐鲁氏和安贝贝送出院门。
临出门前,包虎一脸纠结地看看安贝贝又看看齐鲁氏,涨红着脸苦口婆心地劝说道:“嫂子,虽说二郎媳妇娇气了些,邋遢了些,败家了些,但也不是全无优点。至少她在木工活上,就和我一样,都极有天分!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唉!”
包虎哀叹一声,一脸遗憾。
安贝贝听得嘴角直抽搐。
有史以来第一次,被人夸得如此难受。
“好啊,我说是哪个挨千刀的小娼妇毁了我家半亩……”
花氏一见到满身泥泞的安贝贝,立马明白了怎么回事,当即就骂骂咧咧地朝着她冲了过去。
安贝贝哪里见过这种泼妇骂街的阵仗,一时间怔在原地,手足无措。
“花氏你住口!”齐鲁氏暴喝一声。
花氏被震在原地,好一会儿才猛地想到什么,正要发难,却被齐鲁氏抢先一步。
“包兄弟,咱们可是说好了的,踩坏你家秧苗是二郎媳妇不对,回头我们就拔自家秧苗给你家补上。另外,10个鸡蛋和狍子肉条算是我齐家的赔礼,这事就这么过了。”
“嫂子,你看你,我都说了不要赔礼,你非要塞给我……”
包花氏一听到包虎说不要赔礼,立马跳起来反驳道:“凭什么不要?当家的你是不是傻?这事儿是他们齐家理亏,理应……”
“闭嘴!”
包虎瞪着牛眼怒喝道:“你个死婆娘,事儿都没搞清楚瞎嚷嚷个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