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我还当是什么好货色让你宁愿舍了卫家那座大靠山,原来也不过如此嘛!”
那瘦猴子一走近,就阴阳怪气地发难。
安贝贝很生气,这人说话真难听。
许是因为齐靖宇就在身边,让她有了底气,当即反唇相讥道:“哟,我还当谁嘴巴这么臭满嘴喷粪,原来是只臭猴子啊!”
“你说什么?”
包崇亮瞪大一双死鱼眼,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
安贝贝才不怕他呢,一看就是个外强中干的,见齐靖宇没有阻止她的意思,翻了个白眼儿继续道:“原来你不仅嘴巴臭,还耳朵聋啊,这么大声都听不见!”
“你——”
包崇亮气得够呛,刚一开口,就被井旭东低声喝止道:“正事要紧。”
包崇亮闻言脸上的怒意瞬间被不怀好意的笑容所替代,吊着嗓子扬声道:“齐二郎,你媳妇儿毁了我家田里的秧苗,这事儿可不是那么容易过的!”
“我们已经赔了礼,补了秧,与包大叔达成了和解,凭什么你说不过就不过?难不成你还想越过包大叔当家做主不成?”
一听对方又提起秧苗的事情,安贝贝心中很是窝火。
结合包崇亮话里话外的意思,外加一双肖似包虎牛眼的死鱼眼,她一下子就猜测出了对方的身份。
想起之前许秋月那番话,再看看来者不善的几人,她再傻也知道地方是想借题发挥找齐靖宇的茬了。
所以还不等齐靖宇开口,她当即就气势汹汹地反驳了回去。
若是一般讲点孝道好点面子的人,自是不会推翻自己老子的决定,但包崇亮本就是个无赖小人,安贝贝这番道德钳制对他丝毫不起作用。
只听他毫不在意地嗤笑一声道:“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我爹一年四季都在做木工,哪干过多少农活?家里的地可都是我和我娘种的!所以,他说啥,那都不好使,必须还得过我这关!”
不知为何,安贝贝硬是从他贱贱的语气中听出了诸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