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东杰斩钉截铁道:“对,没戏,雷伯伯,请您回去跟末末说清楚,省得耽误了她,其实她一回来我就跟她说清楚了。”
雷于庭的脸色更加难看。
“这话我先前没有听到,否则我今天就不会再提,说实在的我还不乐意让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警察,早出晚归也就算了,弄不好可能还有生命危险,就算没有遭遇意外,这几年我看英年早逝的警察还真不少。”
这回轮到戴承磊脸色变黑了,他不悦道:“哪行哪业,没有几个短命的。”
雷于庭道:“戴总,您说的也是。”
戴东杰道:“我倒是觉得雷伯伯说得好,当初这门婚事是你们定下来的,现在双方都觉得不合适,解除最好不过。”
雷于庭听戴东杰这么说,想起女儿,对于刚才意气用事所说的话后悔不跌,但他都已经表态,也只能劝劝女儿了。
雷于庭是越怕什么来什么。
他从戴于磊家离开不到十天,雷末末跟他说起了她跟戴东杰的婚事。
这天雷末末去参加闺蜜林艺雪姐姐二胎的满月宴,受到了深重的刺激。
她一回家就跟父亲雷于庭抱怨。
“人家就比我大三岁,老二都生好了,我老大都还不知道在哪呢?”
“末末,不是你跟我说现在大多数人生活在快节奏的生活中,流行晚婚晚育吗,现在怎么又反过来抱怨。”
雷末末被噎住,过了好一会道:“你别取笑我出尔反尔,今时不同往日,我现在就是突然想结婚,想要一孩子。”
“行,那我明天介绍你一个人认识。”
“我不要,爸爸,你也太健忘了,我说过,这辈子除了东杰,别的人,无论是谁,我都不嫁。”
雷于庭不是健忘,他只是无奈。
先前他还有些自责,但现在连自责都没有了,因为他已经找人打探出戴东杰拒婚的原因。
他叹了一口气道:“我前两天才跟东杰的爷爷提起过这事,他说他这辈子信守承诺,这辈子恐怕要辜负了,末末,我看你还是别吊死在一颗树上,再说东杰那孩子我也有所了解,就是他爷爷强制性地让他娶你,你也未必有好日子过,我记得徐志摩的妻子叫什么来的,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张幼仪,爸,你怎么拿她跟我比,她出嫁前都没有见过徐志摩,再说了我不像她那样长得逊色,更不像她那样思想老旧吧!”
“你没有嫁给戴东杰,跟她的确不一样,如果你嫁过去了,又能好到哪去,听爸一句劝,放开他,忘了他,他不值得你这样。”
雷末末的泪水不知不觉之间已经溢了出来,咸咸的,涩涩的,灼得她娇嫩的脸颊生痛。
现在连父亲都这么劝说了,难道她跟戴东杰的缘分真的就这样尽了吗?
不,决不可能,她雷末末从来都不是一个轻易认输的女人。
她的脑子里突然蹦出了一个想法,这个想法萌生后,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然而为了爱情,她觉得就算是凶险万分,她也要尝试一番。
雷于庭见雷末末没有作声,以为女儿接受了他的观点,已经知难而退,又埋头工作起来。
而雷末末已经在心里酝酿起了她的计划。
两天以后,沈心云一到队里,前脚才踏进办公室,王天可便拿来一封信,嘎嘎笑着给沈心云。
“小沈,这都什么年代了,居然还有人用写信的,该不会是谁写给你的情书吧!”
沈心云听到王天可说,他手里的信是她的,当即想到了远在山区支教的杜忆琴。
她想,会不会是山里头信号不好,在山村支教的杜美琴给她写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