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丽人一时间越发慌乱,睁大一双满布水雾的眼,尖声怒叫,“你们冤枉我!”
“不是我,不是我!!”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放开,放开我!”
然而谁又搭理她鬼吼什么,几个侍卫直接将她捆起,毫不怜香惜玉拽着便往门外拖。
陈丽人衣不蔽体的身躯,在寒冰刺骨的冰地里擦出一片淤青,口中越发激烈喊叫,“你们想冤枉我?不是我,不是我害的。是安仰坚他自己……”
指责安仰坚的话尚未说出口,就被人用一块冰塞住了嘴。
那冰块入口又寒又冷,冻得陈丽人浑身一个哆嗦,口中充满血腥味。
“胆大妄为谋害安先生性命!把这该死的女人吊起来!”
“快让大夫过来看一下安先生的情况。”
“安先生如何了?”
“相当不妙。”
嘈杂的声音最终在陈丽人脑海中尽速褪去。
她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吊在一根冰柱上,正随着凛冽刺骨的寒风随之飘摆。
此时天已微亮,东方现出一片鱼肚白之色。
塞住口的冰块早已融化,但口腔却已被完全冻僵,连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
她模糊地叫出几个音节,却连自己都听不懂那古怪的声音。
陈丽人心慌无比。
她到现在都搞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自己竟然就被吊在这里,被指控谋害安仰坚的性命?
安仰坚那老鬼若是没死那还好些。
若是真死了,岂不连累自己背上罪名?
这真是飞来横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