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让?”秦容笑了,“欢姐是长姐,来抢我的东西,最后自己摔倒,还要反咬一口,这难道就是礼让吗?”
“好啊,还敢顶嘴,我打死你。”秦容的变化让陈氏有了危机感,不将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以后只怕她会越来越嚣张。
可是,无论她怎么用力,鸡毛掸子都纹丝不动,陈氏使上了吃奶的力气。
“娘啊,你想要就直接说嘛,你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想要呢。”秦容松开了手。
“啊呀。”陈氏冷不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阵头晕眼花,拍着大腿愤愤道,“娘,你看秦容,一回来就不得了了,敢骑在我的头上,天理难容啊。”
冯氏鼻孔里哼了一声,“一个个的,闹够了没有,闹够了就给我清静,天黑了,老四家的,男人们就要回来吃饭,你还不赶紧做好菜等他们,等他们回来喝西北风?”
高瞻村这里毗邻云国,随着两国之间关系逐渐僵冷,大齐在边境广选址修筑瞭望台和驻地,派兵进驻,高瞻村就是其中一个。
现在入了冬,非农忙季节,村里头的汉子们都去为朝廷做工,老秦头和三个儿子,几个大孙子也不例外,老秦头在建筑地上,三个儿子和大孙子则跑腿搬建筑材料上山,虽然累,但对这个清贫的乡下农村来说,却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挣钱机会。
还有两个菜没有弄,陈氏不敢怠慢,骂骂咧咧地进了伙房。
冯氏继续闭目养神,眼角的余光动了动,在秦容身上一扫,又收了回来。
秦容拿着头花走向自己的房间,这是绢布材质,亲娘在世的时候,给她买的,秦欢和秦柳早就眼馋,她打开盒子,放好,突然想到了什么,打开一个缺角箱子,生母白氏给她留下的两匹绵布不见了。
这是白氏特意买来给她做衣服的,只可惜白氏短命,还没来得及裁缝,就因为痨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