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一愣,随即破口大骂,“死丫头,你是诅咒我死是不是,当家的,看看你生的好女儿在做什么,不听话也就算了,心肠还这么歹毒,我看我死了她才心满意足。”
“贱皮子,你咋一点也不像话,还要你娘赌咒发誓,要死也是你这个不孝女死,你去死我也不会拦着。”秦伍实厌恶地往地上唾了一口。
要不是陆副将打了招呼,出了今天这样的事情,他非要活活打死这个孽种不可。
哪怕这副身体换了灵魂,看到生身父亲这个态度,秦容仍感到心头一刺。
她的眼眸越发冰冷,泯灭了最后一丝温度和对亲情的渴望,像死寂的灰烬。
“如果娘没有做出这样的事情,发誓也不会报应到自己的身上,娘不敢,是做贼心虚吧。”
听到秦家又有了动静,门口又开始聚集起村民,探着头看热闹,他们听出来了,陈氏往秦容的房间里倒粪,让她连觉也睡不成。
陈氏听了这话,又开始耍泼,“你们瞧,这个扫把星是多么的狠毒,日日夜夜盼着我死哪,后妈不好当啊,我要怎么做,她才满意,不如让我死了好了。”
秦容也大声说,“大家看啊,娘说一大堆就是不肯发誓,这说明了什么,往我的房间里倒粪,还觉得自己委屈了,又当婊子又立牌坊,说的就是这样的行径,娘你要做个人啊。”
村民们指指点点,更加鄙视陈氏了。
秦容是扫把星,离她远远的冷落了就是,何必要去虐、待使绊子?
陈氏见自己开始落了下风,又开始哭,抽抽搭搭的,梨花带雨,汉子看了都不由得生两分怜惜,秦伍实一看,更是对秦容恨得牙痒痒。
“孽种,不要以为陆副官为你说了一句话,我就不敢动你,我是你老子,没有我就没有你,让你活了十三年,已经是便宜你,你还嚣张到天上去了你,给我把房间收拾干净。”
秦容笑了,“爹,你是非不分,睁着眼睛说瞎话,心黑得像炭一样,我还不想要你这个老子呢。”
“你说什么?”秦伍实一下子跳了起来,梗着脖子,瞪着秦容,第一次听到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他的拳头又硌硌地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