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婢女想要跑出去禀报县太爷,听到这样的话也是不敢了,自从瘫痪以后,小姐脾气分外的暴戾,谁让她不顺心,绝没有好果子吃,院子里的下人,都被她处死了两个呢,想想就令人毛骨悚然。
那些杂役身材都比较粗壮,看起来还是能打的,汪老头和汪老大被吓到了,怎么转眼之间,事情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大家有话好好说,千万不要伤了和气啊。”汪老头赶紧劝道。
没有人会听他的。
秦容脸上没有一丝害怕的神色,冷冷一笑也迎了上去,裴辰州抢在她的面前,一拳一个,放倒了两个杂役,那两个杂役一个被砸了头,一个被砸了胸膛,都倒在地上晕了过去,可见裴辰州是下了狠手。
秦容两手抬起,抓住两个杂役的手腕,人向前一步,反手一扭。
只听咔嚓一声,两个杂役的手腕脱臼了。
“啊!”他们发出了此起彼伏的惨叫,脸色苍白得像一张纸,大颗大颗的冷汗滚落下来。
秦容放开手,他们两个的手就软塌塌地垂落下来,抱着肩头鬼哭狼嚎,只剩下剧痛蔓延全身,哪里还有再一次进攻的力气?
只剩下三个杂役,秦容和裴辰州一起上,很快也把他们放倒了。
看到这些杂役一个个不成器,卫凤怒了,“废物东西,我白养你们了,都给我起来,把这两个人抓住。”
然而,她的杂役已经没有还击之力了,身上的伤起码得养好几天才痊愈。
“卫小姐,我劝你还是不要白费力气了,如果凭他们就能够收拾得了我们,我们也不敢到县令府来办事啊。”秦容勾起嘴角。
“贱人,我要杀了你,我要把你撕碎,我要把你剁成肉酱喂狗。”卫凤美丽的小脸狰狞苍白,满满的都是扭曲愤怒。
“我这辈子都被你毁了,凭什么你还这么得意,凭什么,有本事你到我的面前来,好好收拾你。”卫凤大叫。
秦容眉梢一挑,还真的过去了,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失魂落魄,狼狈沮丧的卫凤,“卫小姐,你现在这一副样子,我在这里的面前,应该是你害怕才对。”
卫凤睁大了眼睛,身体往轮椅里缩去,眼里流露出惊恐,“你要做什么,你还想再害我对不对,你把我弄得还不够惨吗?秦容,你好恶毒的心啊,你抢走了我的人,还要对我赶尽杀绝,你是要被天打雷劈的。”
刚才还让秦容来到她的面前,现在却又害怕成这个样子,秦容不由得笑了。
“天打雷劈也劈不倒我的头上,毕竟我不会像你一样,让自己的下人去凌辱别的女子,还想把别人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你也是女子,却对同性这么狠毒,你就算死了也是死有余辜。”秦容毫不客气地说。
她生平最恨的,就是这一类人,古代女人的地位本来就很低,同性还要来践踏,无疑是雪上加霜,伤口撒盐。
“如果我是你,就每天好好念佛,忏悔自己的罪孽,说不定哪一天能够感动老天,重新站起来呢。”
秦容越看越觉得面前的人面目可憎,不过,她不会动手去收拾这样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瘫痪女子,她要让她心里战栗,让她害怕,让她每天惶恐不安,也让她恨而不能。
“我没有错,我没有,都是你,是你抢了我的男人。”卫凤声嘶力竭,眼睛都赤红了,布满了血丝。
“我本来就不是你的,我和容丫头早就情投意合,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我对你也不感兴趣,是你不知收敛,一错再错,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裴辰州冷冷说。
卫凤被这样的话刺痛,落下了泪水,哪怕她怨恨裴辰州,可毕竟喜欢过他,他对自己说出这样无情的话,她感到很难过,很痛苦,想要抓狂。
“我为了你落到这样的地步,你真的是一点同情也没有吗?”她看着裴辰州,抽噎着。
再多的狂怒,再多的恨,终其所有的原因,还是因为无力。
这个时候,她更想得到裴辰州的安慰。
裴辰州皱了一下眉头。
“如果你没有做出那种伤心病狂的事情,我或许会同情你,但你那样对待容丫头,对我来说罪无可恕。”
卫凤想要把别人推入地狱,反而是自己万劫不复,这是老天有眼,是活该。
卫凤又声嘶力竭地大哭大叫起来,“你们两个畜牲,两个王八蛋,两个贱人,要不是你们到我们县令府来,又怎么会发生这些事情,都怪你们,是你们毁了我,我要拉你们陪葬,我不能让你们好过,你们两个,去把他们抓住。”
这一回,卫凤吩咐的,是身后的三个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