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铭珩将笔粘上墨汁,举到了半空中,“既然你无法言说,便用写的。”
“你这笔太小了,我掐都掐不住,怎么写?”洛璃烟虽然嘴上在抱怨,但还是想办法捏住了那笔。
想要在空白的纸上写字,但又根本无法好好的落下一笔,她动了两下,觉得实在是太麻烦了,便用小拇指去粘了点砚台里的墨汁,在宣纸上写下个“我”字。
只不过她的手指太大,纸张又太小,就算是放大,那也是有限度的,所以一张纸上也只能写下一个字而已。
霍铭珩将她写的那个字接了过去,便随即眉眼却死死地皱了起来,“你这写的是什么?”
“你看不懂吗?”洛璃烟很是纠结,然后重新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问号。
结果霍铭珩像个小大人似地按了按发疼的眉心,“你是听不懂我的话?”
“我当然听的懂,就是你说的之乎者也的,偶尔适应不了,觉得别扭而已。”洛璃烟无奈地叹了口气,都不知道自己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去回答他了。
她写的字对方看不懂,自己说的话,对方也看不懂。
她想了想,只能将几张纸在桌案上排开,仔仔细细画了个棺材,又画了个明显是女子的人,漂浮在棺材上,但最后却在那个人上打了个叉。
“你是说,你是女子,但不是鬼?”
霍铭珩总算是看懂了洛璃烟的意思,这让洛璃烟长吁了口气。
他将笔拿起来,然后再纸上画了个叉,继续问道:“若这是否定之间,那认同又为何?”
洛璃烟立刻将他那张纸拍到了一边,然后在纸上用墨汁画了个勾。
末了,还将叉和勾分别放在了他的左手和右手的位置。
“你是说,以后你在我左边发出响动便为否定,在右边便为肯定?”霍铭珩说完,便看见那个画着两笔的是认同意思的纸张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