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野不相信余青稚会抛下她们离开。
不说这个家本来就是她的家,更何况她不像是为了一场病,这会逃跑的人,这不符合常理,也不符合她的为人处事。
而且,余青稚听了戚月生病之后什么话都没有说,赶紧去想办法在村子里面甚至去求了跟她一直以来关系就不好的人,她不像是那种会抛弃生病的人的人。
戚野担心是余青稚会不会是去找了虞笙,两个人又发生了什么矛盾?
戚野吩咐戚阳照顾戚月,她再去找虞笙碰碰运气。
希望虞笙都再来为她医治,要不然的话看看能不能在那里遇到余青稚。
可是虞笙家里面静悄悄,院子里面没有一点声音,看不出有人来过的模样,她敲门院子里没有人应声,不知道去了哪里。
眼前天色已经暗了,伴随着笼罩的夜幕还下起了雨,这样的天气本来就让人心里面无奈落寞,各种消极的情绪伴随而来。
戚野在村子里面四处寻找着,也在村口的大道上看,担心余青稚是不是出了村找大夫或者是找其他的办法去了,可是现在天色已经晚成这样子,她一个弱女子还在外面,怎么能让人放心?
戚月病情虽然也很要紧,可是他的病一直以来都是用药压制的,现在也剩下一些药,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可是,余青稚做事情一向冒冒失失的,担心她一个人在外面会有什么事情。
远处一顶摇摇晃晃的小轿子伴随着夜雨而来,轿子旁边还跟着一个被淋得像落汤鸡一样的丫头,戚野本来只是随意一看,可是就是随意一看就发现那个被淋成落汤鸡一样的丫头,不就是自己心心念念要找的人。
余青稚跟在轿子旁边人一心想要快点到家,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村口,还有一个人在一直寻找等待自己,看着雨越下越大,她抱歉地对抬轿的轿夫说,“几位大哥辛苦你们了,你放心,该给的银子我一定不会少给,等会到了我们家,我打些热水给几位大哥先身上洗洗喝碗姜汤,大家在想着回去的事情,要是放心的话,在我家借宿也是可以的。我也不想让你们大晚上冒着雨送人回来,只是我们家小妹妹并实在是严重,没有办法再拖了,就请各位大哥多担待点。”
轿夫以来都是拿钱办事的,这个职位,也不是特别被人看得起,都是做苦力的人,他们当然理解,而且这个小丫头一开始就对他们客客气气的钱也给了很多,哪怕是冒雨能赚到这笔钱也值了。
说话也都是客客气气的,“嗨,姑娘放心,我们懂得家里面有个病人啊,就是这么担心的事儿,您放心,我们一定会把大夫安安稳稳的送到你们家里去,你也宽宽心吧,张大夫可是镇上有名的大夫一般都不会亲自到人家里问诊的。你今天啊可算是打动了张大夫才能有这个殊荣,不然这个小村子就算是用马车送张大夫来,张大夫都不一定愿意。”
余青稚只跟着轿子跑着,气喘吁吁的,可是还是得体的表示感谢,“大夫是好人,医者仁心,悬壶济世,今日谢谢各位了。”
戚野在村口听到了他们的谈话,这才知道这个丫头果然是去镇上请大夫了,这位张大夫他也曾经听过,毕竟想给妹妹治病,可是听说这个张大夫脾气古怪,他也曾经试过请他为妹妹就诊,可是一直以来都没有请到过。
而且他也不敢大肆张扬,更不敢带妹妹去镇上,妹妹的容貌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担心会被有心人窥视,他们的身份毕竟是一个问题。
“青稚,”戚野看着这一行人,就快要经过自己目不斜视的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