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4章 事毕(1 / 2)

夏沐濋从来都不是一个好脾气的人,只是在岳千烛面前他都会收敛表现的温柔,大家都见惯了夏沐濋在岳千烛前的模样是因为他总是带着岳千烛一起出现在众人面前,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个手刃千百兵,手握数十万大军的黔地沐王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善良,心狠手辣的劲儿甚至超过在场的每一位。

夏沐濋已经忍了够久,为了岳千烛他已经不发表言论。可是唐路一而再再而三的揪着岳千烛不放,薛谟又来含糊其辞的来状告岳千烛,这样的言论他可是无法再忍着。

薛谟,薛清平之子,薛党人口中的公子,现在就是他夏沐濋挑衅薛党的借口。

夏沐濋隐忍发怒,就连初仁皇帝都会令看一眼,更别提在场的各位。尤其是被夏沐濋指名道姓的薛谟,此时已经开始慌乱。

凰城的遭遇让薛谟产生了一定的阴影,他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众星捧月,自诩聪明被人夸赞,少年心性相当自负。在去做凰城督军之前从未遭受过旨意和坎坷,严格来说在凰城被岳千烛的算计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尝到失败。也因为这份失败狠狠的打击了他的自信,做事开始瞻前顾后,拿不定主意,思虑过重。不然也不会发生贸然告诉夏恪信关于钱三两就是岳千烛的糊涂事。

夏沐濋合起扇子,微微躬身靠近薛谟,轻笑冷言:“薛公子,就这么想针对本王?”

“绝无此意。”薛谟下意识回答,他看向夏沐濋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神,心中一寒,立刻看向初仁皇帝:“圣上,微臣说的句句属实,绝非添砖加瓦,还请圣上明察。”

薛谟所说的事实不会是慌话,毕竟他的话都已经属实的写在科举舞弊案的卷宗当中。其中最大的出入不过就是万里公公所言与齐元彬的话术,哪个真哪个假而已。钱三两已死,再提验身之事可就没有任何的必要性。

初仁皇帝看向殿下的薛谟,继续问道:“你怀疑钱三两就是沐王妃女扮男装,可有寻找物证?”

薛谟被问到心虚的地方,他有去找物证,但是并未找到。

“薛公子曾经试探过臣女。”岳千烛站出来说:“薛公子在凰城做督军时,曾经有一日来找臣女聊过已故钱管家的生平,当时臣女只是认为薛公子是做督军之职,对沐王府里里外外的了解清楚。如今看来,这是在试探臣女是否与钱管家有关。”

初仁皇帝问:“可还记得是什么时候?”

岳千烛微笑:“具体日子记不清了,只记得臣女身孕已有三月有余,薛公子找臣女的时候,正是臣女让陈领军向神远军军营送祈福人偶的后几日。”

所谓的送祈福人偶不过是偷偷送当时私服私访的初仁皇帝和苏惟出凰城,其他人不明白祈福人偶是怎么一回事,但是坐在主位的初仁皇帝可是明白。那段日子他是亲眼看到薛谟是如何在凰城作威作福,如何在沐王府横行,他最疼爱的皇子在被他禁足期间没少受到薛谟的暗中施压。薛谟是没有针对沐王府的胆子,但是他爹薛清平有,整个薛党都有!

岳千烛要做的就是挑起圣上的敏感神经。

啪的一声!初仁皇帝看似只是手掌的轻轻一挥,他桌上的茶杯应声坠地摔的粉碎。

岳千烛被吓了一跳,被不远处的夏沐濋条件反射的抱在怀里。

“没事吧。”夏沐濋低声在岳千烛耳边询问。

岳千烛缓过神来微微摇头,只是被声音吓到而已,不碍事。

“还真是精彩。”初仁皇帝说:“在朕不知道的地方竟然有如此大戏。”

初仁皇帝看向唐路:“没想到鲁朝皇子竟然能给朕来这么一场跌宕起伏的剧目。只是为了证明沐王府管家与沐王妃有关系,只是说了几句,就让朕将朕的沐王府、将军府和国公府都给卷入进来。不愧是指掌人心的好手。”

说着,初仁皇帝对唐佑说:“鲁朝太子,这一点你可要与你的这位哥哥好好学习。”

话是客气的说,可唐佑丝毫没有感觉到客气,反而是顶着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这就是一国帝王的给的压力吗?

初仁皇帝又看向跪在地上的薛谟,想了一下对他身后的秦绍星说:“将鲁朝皇子唐路带下去。”

唐路见势不好,反问道:“圣上,你这是要做什么?”

初仁皇帝面露杀气:“朕要处理一些私事,尔等不适合在此。”

说完示意秦绍星强行将唐路带出去。秦绍星会意用力向后掰开唐路的手臂,不顾唐路的挣扎强行将他的眼睛蒙上。

“圣上!齐越圣上——”

秦绍星又是一个手刀将唐路打晕,向各位告退后扛着唐路就离开大殿。

唐佑意识到殿上的异常氛围,主动说:“晚辈先告退。”

初仁皇帝点头,对万里公公说:“带鲁朝太子到隔壁休息。”

事情还没办完,唐佑和唐路一个都不能离开。

万里公公应下,将唐佑请进隔壁偏殿。

这下殿上可就是没有外人。初仁皇帝已经够忍耐让鲁朝人在殿上一而再再而三的诋毁沐王府,现在在殿上的虽然身份各异,但也都是沐王府出身。

沐王府沐王、沐王府沐王妃、沐王府前参政叶适言、沐王府前美人赵娡欢。如果不是因为夏沐濋岳千烛夫妻二人和赵娡欢被临时请来回答唐路的怀疑,初仁皇帝还真是怀疑他们背地里串通一气。也就是因为如此突然的叫来,大家话语不同但最终结果一致,所以初仁皇帝才免除了怀疑。

当下,外人不在,关上门就是处理自己本朝的事,初仁皇帝就没有刚才那般客气和顾及颜面,他对薛谟只剩下审问。

“你说,你一早就发现沐王府的钱管家与沐王妃有关系,为何不在被上京之后向朕告知?”

那是因为薛谟要将此事作为可以搬倒岳千烛和沐王府的依据,他不想那么早的显露出来。

薛谟答道:“因为证据不足,无法向圣上说明。”

“你父亲知道吗?”

薛谟犹豫,不知道父亲应该知道还是不应该知道。

“说!”

“家父知道。”薛谟被初仁皇帝吓到脱口而出。他相信如果父亲知道他被圣上召进宫中一定会火速赶啦,这个时候还是坦白的好,以免画蛇添足。

“无法证明那就去查!”初仁皇帝起身道。

“你怀疑是在沐王府三月身孕之时,现在沐王世子已经出生两月。这段日子你怀疑此事不仅不向朕禀报,也没有去查清原委!朕!倒是想知道,是办事不力,还是查不到证据栽赃陷害,亦或是你和你的薛党已经无法无天,将朕不放在眼里!”

君主之威!不寒而栗!

初仁皇帝早就对薛谟对待沐王府的态度不满,现在岳千烛的血书在手证明薛清平与唐路暗中勾结,有人状告兀察的身份有疑,还有唐佑告诉自己的关于鲁朝在朝中的最后一颗棋子!这桩桩件件都是薛党之所为,都是薛清平铺下的网!

“圣上,微臣清白!”薛谟伏地叩头,怎么也不知道这次前来为何会是现在的局面。这当中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环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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