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稳向前，车里谁也没有说话，安静得出奇。
到咖啡厅，简未然下车之际，又转过头：“等会我给你送午餐上去好吗？”
慕战谦依然看着电脑屏幕，头也没抬：“中午有约。”
“这样啊。”简未然重新去推车门，而后又退回来突然在他唇上亲了一下，红着脸低声，“晚上见！”
……
到公司，慕战谦将笔记本电脑随手搁在办公桌上，自己到窗边点起支烟。
耳边仿佛又响起她早上喊的那一声。
他知道她所梦到的根本不是嘉行和晨晨，她只是拿他们当幌子，她梦里所见的人是她的前夫。
他问她，梦到谁，她不说，却想法儿做着一些讨他欢心的事。
她越是这种作贼心虚的样儿，他越是烦躁。
不就一个梦，有什么不能对他说的？
冷恺敲门喊他去开会，敲了几声都没有回应。
他推开门进来，看到他在窗边抽烟，走上前去，“Boss，该开会了。”
慕战谦扭头，将手中的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似随意地问：“昨晚做梦没？”
冷恺愣，不知道他突然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慕战谦瞅向他，“没做梦？”
冷恺仔细想了想，点头：“做了。”
“梦见什么了？”
“梦见我奶奶了，跟我说让我好好上学，我说我都上班了还上什么学啊。”
慕战谦嗯了一声：“实话？”
“当然是实话。做梦而已，我还能骗Boss不成，再荒唐的梦说出来boss也不可能罚我呀对吧？”冷恺嘿嘿笑。
慕战谦眉头蹙得更紧了些，挥手让他出去。
是啊，一个梦而已，哪用得着撒谎……
——
昨天晚上凌南生要把凌芷宜送回沈烨家。
凌芷宜想到沈烨在停车场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一时堵气死活不肯去他家。
凌南生便把她带到就近的酒店。
套房里两个房间，等他洗了澡出来，凌芷宜已经把自己关进房间里，他在洗澡的时候似乎还听到凌芷宜叫了客房服务。
看她在房间没再出去胡闹，他也就没有再去管她。
他回房，拿着手机手机一直停留在简未然的号码上，终究还是没有拨出去。
原本他赶去还想见一个人，就因为凌芷宜，也没能见着。
现在她来了榕城，简未然想必要防他防得更紧了……
……
一夜没怎么睡，大早凌南生便决定亲自去山水居。
敲了敲凌芷宜的房间没反应。
他准备不管他时，凌芷宜自己拉开了门出来，迎面袭来的是浓浓的酒气。
凌南生脸色一冷：“你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身上还散着酒气的凌芷宜看也不看他一眼，“要管管你亲生女儿去，你不是觉得一直愧对她吗，那就好好去补偿呗！”
凌南生气得脸都直哆嗦：“凌芷宜，你要再这么不识时务，马上给我滚回湘城去！”
凌芷宜哼了一声，拎着的包几乎擦着他的脸甩过去，“我不识时务还不是遗传的你，你突然穿这么正儿八经的想去见谁？你老情人？知道你女儿的妈来了榕城，就心动了？昨天就迫不及待想去见了吧？可惜，人家压根都不待见你，要换作是我，对你这种见异思迁的男人，我也不会待见，你还要这么眼巴巴地送上门去遭人嫌，你说，我们俩，谁更不识时务呢？”
“你……”凌南生眼珠都翻白，手指也颤抖不已，身子更是因气火攻心一下子跌坐到沙发里。
凌芷宜冷眼看着他，“要不行了自己去医院，别晕在这里我可不会伺候你。”
凌南生喘着气，已经连一个字都说不上来了。
以前，慕家冷淡凌南生，凌芷宜小时候还觉得他挺可怜，一门心思地跟着他。
自从知道他还有个女儿起，凌芷宜对他彻底大改观，她发现小时候的自己就是个蠢货，居然为了这种父亲还拒绝了外公外婆带要亲自带她的提议，想想都亏得慌。
凌芷宜出酒店，将车子开出数里后，拿出手机改沈烨的号码。
昨天他居然真把她放在停车场不管不顾，她怎么想怎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