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多久才能抓到他？”赵书萱进去后一直没说话，直到临走她才问警察。
“我们正加大力度在追捕，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抓到了，到时候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赵小姐。”
赵书萱点头。
司达信牵起她的手，和警察告别，把她带出去。
到车子旁边，赵书萱把手抽出来，抬起眸平静地看着他，“司达信，赵书碧是我亲姐姐，她不是你亲手杀掉，却也是因你而死，虽然没有足够的证据，但这一点你我心里都清楚，她和甘霆之间没有大矛盾，最大的矛盾也涉及到你，我知道甘霆的心思，他一直想找机会攀上你，让你做他的后盾，他利用赵书碧，利用我，可惜都没能成，他和赵书碧起争执，最后一死一逃，这一切的因都是你，我今天就问你一句，我亲姐姐的命，够不够抵上我欠你的帐？”
司达信握着车门把手的手一僵，扭过头来看她：“然后呢？”
“我如你所愿，不去找乔南，也不回研究中心，不回秦城，不找石真，不找其他男人，你让我做的我都会做到。”
司达信一张脸越来越沉，“然后？”
赵书萱看着他，身心疲惫的表情，“给我个机会，让我离开。”
这是今天一天之内她对他提出的第二次请求。
她只求他这最后一次。
他若答应，从此以后，她和他海阔天空，谁也不再干涉谁，即使违着良心，她也不会去揭露他们司家那些丑陋的秘密。
只要不再看到他，她可以按照他希望的，活成他所要求的样子。
哪怕孤身一人到老。
这一刻，她的确是这么下定决心的。
司达信好一会儿都没有说话，他薄唇都紧紧地抿成了一条直线，只是注视她的那双眸子越来越黑，也越来越冷 。
而后，他冷沉沉地一笑，“既然你已经决定要如我所愿，那就不该提出这样的要求，你明知你一走，便不算如了我的愿，你若真心要如我所愿，你应该换一种说法，不是离开，而是一辈子都要死赖着我，绝不与我生出二心。”
赵书萱紧紧地闭上眼，复又睁开，她点点头：“你说得对，我不该对你心存幻想，你说得对，我恨你，一如继往，从未曾改变，就算绑在一起一辈子，我们也永远不可能像普通的男女关系那样单纯，因为我们之间有的除了债和恨，唯独少了男女关系里最重要的爱，缺少了这一样，便是怎么都不可能亲近得了。”
司达信无所谓地微笑：“没关系，我不在乎。”
赵书萱也笑，“嗯，挺好。”
他这样的选择没出她的所料，虽然还是忍不住有些失望。
但这样也好，她便与他，不死不休！
司达信把她推进车里。
车子一路飙驰。
速度快得像要飞起来。
半个小时不到，车子在一家装修豪华的美容医院前停下来。
他让她下车。
赵书萱随他下车，他紧牵着她的手，大步进去。
门口有迎宾小姐，看到他立马殷勤热烈地叫着司总，并说他预约的纹身师已经在房间里专程等着，又带他们上楼，经过一条铺着红地毯的走廊，推开一扇门请他们进去。
赵书萱看到墙上一幅真人女子图，露着半个身子，白皙的皮肤上纹着一只展翅高飞的凤凰，金光闪闪，让人震撼。
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迎在门口，请他们分别进不同的小房间里去。
赵书萱下意识想走。
司达信握住她的手臂，把她往中年女人所带的那个小房间里推去，他声音很柔：“只是你身上纹几个字，很快就好，听话。”
“我不纹身！”赵书萱总觉得在身上刺青的那些都是不良少年，她已经是成年人，没这种装嫩扮拽的习惯。
司达信手上用了力，强行就把她按到了里面一张沙发床上，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说，“我也会纹，我们俩一样，你别闹，不是说了，往后都要如我所愿？”
赵书萱盯着他，继续挣扎。
司达信声音有些冷了，“要我用绳子把你绑上？我不想强迫你。”
赵书萱不动了，她看得出来他是打定了主意要做这件事。
他早早就已经预约好纹身师，还把时间都空了出来。
他把这事看得越重，她心里越慌。
“你要给我纹什么字？”
司达信俯身轻拍她的脸，笑里透着温柔：“不急，弄好你就知道了，别乱动，要不然我就在这里守着你，等你纹完我再去纹。”
赵书萱点头：“我纹。”
司达信这才满意地轻抚了抚她头顶，起身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