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丈母娘全身软绵绵的瘫坐在车椅上,完全没有意识,头像拨浪鼓一样来回摆动,全身大汗,衣服都湿透了,四肢厥冷,眼看就要死亡。
柳如烟找到林院长的手机号码,拨通后递给郝建。
郝建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肩膀之间,边开车边打电话:
“林院长吗?我是郝建。不好意思,林院长,我丈母娘药物过敏反应,已经昏迷,非常紧急,我没有其它医生的手机电号码,才打给你的。”
林院长问:
“她是什么药物过敏反应?”
“头孢。”
郝建焦急地说:
“她可能在一个星期之内喝过酒,才引起反应的。”
林院长惊讶地说:
“这个知识,你也知道?真是神医啊。吃头孢前一个星期,或者后一个星期,饮酒的,都有可能会引发药物过敏反应,直至休克!”
柳如烟听到了手机里的声音,轻声嘀咕:
“就昨天晚上,妈在外面喝了红酒。”
“怪不得,出现这样反应的。”
郝建对林院长说:
“我丈母娘昨天晚上,喝了红酒。林院长,你让急救室做好接人准备,抢救措施应该是:肾上腺素半支肌注x2;建立两条静脉通道;10毫克地塞米松静注;苯海拉明静注;葡萄糖酸钙1支静注。”
林院长惊奇地说:
“郝建,这些抢救措施,你也懂?”
“林院长,要快,我马上就到。”
郝建焦急地说;
“晚了,再好的措施也没用。”
挂了电话,郝建开得更急了。
开到医院,他停好车,把丈母娘抱出来,就往急救室快跑。
柳如烟空身跑,都跑不过他。
抱到急救室的病床上,郝建把昏迷过去的丈母娘放上去,上气不接下气地喘着粗气,浑身衣服全被汗水打湿。
等在那里的医生护士开始对病人进行施救,完全按照郝建在电话中说的措施进行。做心电图,测血压,吊水,注射,同时进行。
“她眼皮动了。”
一护士叫了一声。
急救室里一片欢呼声:
“醒了!醒了!”
“妈妈,您睁开眼!伸一下舌头!”
郝建也留在抢救室,他上前对朱红梅说。
朱红梅慢慢遵照医嘱在轻轻地活动着,头还是很沉。她的左手在量血压。
郝建低声问医生:
“血压多少?”
“60/30。”
“嗯,好了,没事了!”
郝建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马上,朱红梅被送到监护病房,血压平稳,120/70,各项指标正常。
又过了一会,朱红梅要去厕所。柳如烟弄她所去上卫生间。从卫生间里出来,她浑身轻松了不少。
“我妈在外科病房612室,我先过去,你们等会过来。”
郝建走出去说:
“妈,你好了,就不用住院。”
“郝建,你慢点走。”
朱红梅叫住他,脸带愧疚地说:
“你嘴上这样说,但危急时刻,还是救了我,我要谢谢你。”
郝建站在门口,见病房里还有其它人 ,就含糊地说:
“谢就不要谢了,以后不要再这样对我就行了。”
郝建朝外科住院病房走去,他相信,现在朱红梅肯定会来看她妈,心里高兴起来。
走进病房,已是中午时分。
他弄妈妈吃好中饭,才问颜松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