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头一紧，连忙朝那股气息所在的位置快步行去。
走了几百米，他来到一座老旧的商场楼下。
商场是上个世纪八、九十年代建造的，通道里扔着不少乱七八糟的电动车，一对非主流情侣挤在角落里拥抱接吻，还有几个小伙子围作一圈蹲着抽烟，一边聊一边骂脏话，真是乌烟瘴气。
叶凡径直来到二楼。
二楼是个游戏机厅，面积不小，里面熙熙攘攘窝着许多小年轻。
南厅是个大厅，灯光刺眼的游戏机布满东南西北的墙壁，中央又分为几十列，均排满游戏机。
北厅分作一格格的VIP包厢，专供不喜吵闹的顾客玩耍。
门口柜台专管销售游戏币的经理见到叶凡，先是一惊，随后立马屁颠颠的上前，“嘿!叶先生，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叶凡没认出对方，不过这附近现在是恒华夜总会的地盘，估计这家游戏机厅，也是龙春旗下的产业。
叶凡摆了摆手，淡笑道：“我随便看看。”
经理在台子下拿出一个手机专用的大号布袋，胀鼓鼓沉甸甸的，里面不下价值百元的游戏币。
他把放在柜面上，说：“叶先生既然来了就玩几手，这点不够我再叫人送去。”
叶凡摇摇头，“不用，我是来找人的。”
“哎呀，叶先生不用这么客气，您来小弟这里，是小弟的荣幸啊！”经理十分热情。
“行，那就多谢了，你忙你的，我自己到处看看。”叶凡也就不再争执，把布袋子拎在手里，朝游戏机厅深处走去。
“是是！”经理连连点头，不敢去打扰叶凡。
两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围了上来，带着讨好的笑容，拦住叶凡的去路。
“大叔，能分给我们几个游戏币吗?大叔你这么帅，求你了大叔。”
脸上既无羞愧之意，说的话也熟溜之至，显是游戏厅常客。
叶凡愕然道：“经理，不是说游戏厅不准未成年人入内吗?你怎么放他们进来?”
经理走出柜台，双手撵鸡似的驱赶两个小孩。
“去、去!别在这里吵!”
随后对叶凡笑道：“他们的父母都在外地工作，留守儿童吧，缺少管教。
如果让他们浪在外头，容易被人拐卖，也容易受坏人教唆违法犯罪，我让他们进来，至少能用游戏牵住他们的心，不出去惹是生非。”
“这都什么歪理？”叶凡摇头苦笑：“还是让他们老老实实回家比较好！”
“是是，叶先生说的，我们肯定照办。”
叶凡抓出一把游戏币塞给两个小孩：“拿去玩吧，早点回家。”
两个小屁孩欢呼一声，跑去玩游戏了。
叶凡走了一圈，没发现那股气息具体的位置。
可是他可以感觉得出来，那股气息就在这里，一直没有离开。
只不过时隐时现，很难察觉。
他不敢离开，找到闲置的一台横版三国志游戏机，坐下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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