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她回答的很干脆。
莫玦青气的咬紧后槽牙,没有一刻停留的转身就走。
“莫总,您不喝咖啡了吗?”莫玦青和文瑜恰巧出现在茶水间外,而又恰巧听到了这两句对话。
“不喝。”
文瑜识趣的没有再多说,老板的醋坛子翻了,多说无益。
“如果我不喜欢你,也不会和你当朋友啊。”她倒是坦荡。
景云听到她说喜欢,欣喜的双眼都在闪闪发亮,可接下来她的话又把他的希望全部浇灭。
“朋…友?”一度希望是自己听错了。
“对啊,你是我很珍惜的朋友。”她道。
景云握紧她的手,“可我不想只是朋友,我想…”
还没等他说完,梁安歌抽出手,握着咖啡杯:“现在说应该也不迟,恭喜你要结婚了,到时候我会给你包一个大红包。而且啊,你和董小姐的婚礼首饰是由我来设计的,是不是很惊喜?”
“惊喜…”真是太惊喜了。
可转念一想,他又不甘心:“安安,这是我爸安排的,我和她是商业联姻,我不爱她。”
梁安歌看着满脸写着不甘愿的人,问:“那你能悔婚吗?”
“我敢!只要你不愿意、不开心,我马上去跟我爸说。”他答。
“景云,我问的是能,不是敢。”
瞬间如鲠在喉,竟说不出一字半句可辩解的话。
“人活在这世上会有很多无可奈何,你都说了是商业联姻,那自然是两家公司、两方父母在综合考虑下做的最两全其美的选择。一方面你享受了富裕的物质生活,另一方面你就要为此付出应有的代价,也就是你的责任。它由不得你敢不敢,只有能不能。”
他清楚的知道不能悔婚,不是为了他自己,而是为了景家。可正因为知道,所以才更不甘心。
“我不爱她啊,婚姻不该是两个相爱的人给彼此的承诺吗?”他质问。
“景云,你的家庭不是普通家庭,你要承担的责任也和别人不一样。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只要你愿意。”
她看得很透,像他们这些富二代、官二代,其实并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幸运。他们那个圈子看重门第,很多二代都只是枚巩固家世地位的棋子。
她在意大利的时候时常会接触上流社会的人,表面上他们应有尽有、光鲜亮丽,实则有很多不能言说的无可奈何。他们说,以他们的家世地位谈感情是最愚蠢的,手上有了权和钱什么东西得不到,何必去纠缠索要那么善变又廉价的爱情。他们只要高人一等,享受赞美和簇拥就够了,活的体面比什么都重要。
开始她不懂,后来慢慢也懂了。
“如果是你,你愿意吗?”他问。
第一次感到这么无力,他不愿意,不愿意和别人培养感情。
犹豫了几秒,她笑了笑道:“我从来不会为了不可能的事去纠结,你我身份不同,思考事情的角度也会不同,没有换位思考这一说。”
……………………
忙了这么多天,好不容易提早下班回家,正思考着晚上吃什么,没想到莫玦青的电话就这么巧合的打了进来。
接,还是不接?
犹豫的时候,就这么错过了老板的电话。
没过几秒手机里进来了短信:【晚上八点诚辉酒店,收拾好自己来参加宴会。】
紧接着又进来一条:【不来,卷铺盖走人。】
好吧,省了犹豫的时间了。
只是不知道这个阴晴不定的变态又想干什么,她有预感今晚这个宴会不会是什么简单的场合。
再三思考下,从衣橱里挑了件旗袍,也是唯一一件能穿去宴会场合的衣服。
梁安歌把头发高高盘起,露出了白皙修长的天鹅颈,两鬓留出了几撮卷发,显得整个人风情万种又不失高贵。
她的出现必然引起骚动,在大堆眼花缭乱的晚礼服中,她一身素雅象牙白旗袍,就像是争相斗艳的花丛中一株脱俗的兰花,怎么可能不引人注目。
莫玦青的眼神暗了几分,似有若无的勾起嘴角哼了声。
就在她寻着他的身影时,莫玦青大方走向她。
他从身后拿出枚玉簪,作势要帮她戴上。
意料之外的,她向后退了两步。
“不准动。”他的声音很冷。
但当他再次想把玉簪戴上去的时候,她又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