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人从火场抱出来到医院,莫玦青几乎一眼都不敢眨,开车的时候闯了好几个红灯都不自知。(闯红灯是不对的哦)
“医生…医生,救救她、救救她……”走进医院,莫玦青跟丢了魂似的到处找医生。
直到梁安歌被推进抢救室,莫玦青颓废地瘫坐在椅子上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灵魂。回想起十年前的那场大火,本以为她能自己逃出去才放任不管的,没想到却是这样一个结果。
那时你该有多怕,该有多恨我。
如今亲眼目睹真实还原的现场,除了心疼只剩生不如死的悔恨。
衣服里的手机发出阵阵震动声,连看都没看按了接听键贴向耳朵。
“Aria跟你在一起吗?”电话里是乌贝托略显着急的声音。
“她在医院。”他的声音似从深海传来,沉重且回响。
当乌贝托赶到医院,率先看到的是亮起的抢救室灯,再转头看到莫玦青着一身干净正式的西装瘫坐在长椅,双眼空洞无神,俨然一个灵魂出窍的人。
“出什么事了?”
“火,”
乌贝托迟疑,“火?”
“她的身体像火滚烫…我的手烫伤,”说着看着手心,慢慢握紧:“没有呼吸…没有…呼吸,是我…是我的错。”
从断断续续的言语中,乌贝托听不懂他想表达的意思,但他听到了‘烫伤’,以为是他的手受了伤,上前一步看到莫玦青的手心完好无损甚至都没擦破皮,又觉得一头雾水。
他像是被笼罩在巨大的悲伤中,双耳像是失聪般听不到任何声音,只会自言自语,应该说更像是呓语。
莫玦青如今是这幅样子,今天下午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乌贝托无从得知。
而另一边,景云坐在沙发上摸着黑宝石接了通电话,听到电话内容后握紧手里的黑宝石,声音瞬间冷了下去:“你违背了我们的约定,我说过不准动她。”
电话那头传来陌生的女声,声音听起来绵软温润:“成大事者,怎能被情爱所束缚,我这是在帮你啊,我的好搭档。你也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不动她,怎么让你从董琳手里解脱?”
“下不为例。要是有下次,我会先杀了你!”
电话那头的人似是无所谓:“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说罢,手里把玩着U盘,嘴角的笑意越发浓重。
………………
直到抢救室的灯熄灭,梁安歌被推出来,莫玦青才从麻木中回神。
“患者并无大碍,只有肺部轻微感染,不过…”医生就是喜欢说话大喘气。
“不过什么?”听到还有转折,莫玦青的心再次被提了起来。
“患者以前是不是也有过类似的情况?我看她有一处神经有严重受损的痕迹。”
莫玦青深吸了口气,颤抖着声音回答:“十年前遭遇了火灾,醒来后失忆忘了一切。”
医生了然道:“原来如此。我想说的是这一次也有可能会出现失忆的情况,这是大脑在受到二次伤害时的自我保护,不过不用太担心,休息几天就会恢复过来。”
幸亏,没有大碍就好。莫玦青狠狠松了口气,离家出走的理智终于又找到家回来。
梁安歌被推进病房,她现在迫切需要静养。
乌贝托买了瓶咖啡递给莫玦青,两个人并排坐在病房外的长椅上,乌贝托喝了口咖啡:“现在可以跟我说了?”
“我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接到电话赶过去的时候她已经是晕厥状态。”
“电话?谁打的?”
“匿名电话。”
俩人一前一后喝了口咖啡,吞下嘴里的咖啡,莫玦青道:“你为什么会在那个时间找她?”
“下午约了见一面。”
莫玦青虚笑了声,“她是去拒绝你,”
乌贝托不明所以。
莫玦青又喝了口咖啡,“让你对她彻底死心,她只把你当哥哥,并不喜欢你。”
乌贝托愣了两秒,随即勾唇笑着道:“原来如此。”原来他一直把我想成情敌啊,呵。
“找到她的时候,没在她身上发现什么吗?”想到梁安歌原本是想交给自己u盘带给局长,不免担心起u盘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