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紫衣突然尴尬的笑了声:“也没什么,就是问问,你别告诉他…”说完低下头,满是失落。
“我也是今天上午才刚出院,没见过他。”或许,这么说会让她好受一些。
“这样啊…”说罢点点头。
“如果你想见他…”
“不用!不用了…他也有自己的生活,我就是问问罢了。”说罢笑的很勉强。
探视时间结束,紫衣被狱警带着离座,临出去前突然回头:“梁安歌!对不起。”
梁安歌笑着朝她点点头。
看完紫衣,梁安歌来到被绑的仓库,那里已经被黄色警戒线围住成了案发现场。一场大火把原本坚固的仓库烧成了黑黝黝的煤场,让人不想靠近。
掀起警戒线走进去,每走一步都是鲜活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应该是我第二次经历火灾,因为哥哥说我会失忆是因为经历了火灾。那么,第一次是什么人、什么原因让我置身火海?
在里面转了几圈,还是没有发现u盘。
到底是谁拿走了u盘?直觉告诉我,这次的绑架纵火事件还有幕后主谋,而这个人是奔着u盘来的,董琳和紫衣仅是被那个人利用的棋子。
然而这只是她的猜想,并没有切实的证据可以证明。
出院第二天,梁安歌复职继续上班。因为中间出了那些事,期间不得不停下三家公司的合作秀展。等她一复职,所有工作恢复如常,设计部的众人并没有因为她不在而偷懒,一上班就拿到交上来的设计稿。
小黑收齐设计稿到办公室交作业,很久没皮的小黑同志看到梁安歌回来拍马屁的本能正蠢蠢欲动,戏嬉皮笑脸道:“首席,你不在的这些天我们可是一点都没偷懒呢,还顺利完成了布置的作业。”
头都没抬,边翻看设计稿边道:“要不是那天趁你们来医院看我给你们布置了作业,我不在的这些天还不得让你们翻了天的闲着。”
“首席啊,你现在是完全好了吗?不用再回去躺着么?”
梁安歌收起笑抬头,佯装严肃道:“怎么,咒我呢?”
“哎呦哪儿敢啊!没有您老人家的设计部就像是没有太阳的小花圃,我们根本没办法茁壮成长了好吧!人生完全失去了方向,有木有啊!”小黑最擅长的就是拍马屁,最不擅长的就是把马屁拍对地方。
听罢,梁安歌支着下巴挑眉:老人家?
随即好笑的笑了笑,道:“行了,马肚子都快被你拍烂了。通知其他人一个小时后开会。”
刚回来上班堆了很多事等着她处理,忙到没时间去找莫玦青,然而她不去找,莫玦青这厮都不知道来看看她。
…………
拳馆内一个身形优美的女人戴着拳击手套对着沙袋就是一顿猛捶,脑后的长马尾跟着她的动作一甩一甩划着漂亮的弧度拍打在肩上、手臂上、空中,然而打拳人的动作里满是情绪。
又一个侧踢落在沙袋,把沙袋踢出去一定的弧度,就在又一个侧踢要落下时沙袋被人抱住躲开了她的攻击。
梁安歌喘着气看向抱着沙袋的人,随后不发一语转身走到长椅脱下手套拿起水瓶,一边喝水一边擦汗。
“不要命了?刚出院就做这么剧烈的运动,也不怕身体散架。”说罢扔给她护腕护踝。
接住护套,又准备扔给他:“不需要,我好得很。”
“陪我练练。”说罢开始解袖扣挽到手肘:“你知道,护套是怕你受伤。”又脱下价值连城的皮鞋,光着脚掐腰:“敢吗?”
“有什么不敢!别小瞧人。”说罢扔掉毛巾,出于求生欲还是乖乖戴上了护套。
双双站到擂台,不同于乌贝托的淡定从容,梁安歌早早握拳做着备战姿势。
乌贝托抱着双臂饶有兴趣的看着一脸认真的人,“念在你刚出院,要不要我让你一臂?右手怎么样?”
看似关心的话,听在梁安歌耳里却是看不起和挑衅,这让她的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侮辱:“不要你让!尽全力打,不准放水!”
“确定?”
“磨磨唧唧烦死了!”说罢先一步攻击,抬腿狠狠朝他的头落下。
乌贝托侧身轻巧避开攻击,下一秒又朝他的脸攻击,然而他一蹲身又避开了攻击。
等回过神,乌贝托已经离自己半米远,然而她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躲到那儿的,他的动作比她预计的要快。
接连几次来回,乌贝托只守不攻,每次都跑得很远,让梁安歌追得筋疲力尽又窝火。然而乌贝托连喘都不带喘,看着气定神闲轻松极了。
想起莫玦青这几天也在跟自己捉迷藏,心里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一瞬间觉得自己窝囊极了,气的大吼:“来啊!打我啊!就知道躲,算什么男人!”也不知道在说是谁。
等她再次上腿准备攻击,乌贝托这次没躲,但也没想攻击她,抱住她的腿勾着她另一条腿把人扑到了地上,随后一个转身抱着她的一条腿锁着,不论她怎么挣扎都解不开。
梁安歌趴在地上,感觉腿要被他掰断,疼的直拍他小腿:“哎哎哎!哥…疼疼疼疼!”
见状,乌贝托松了松力道,看准时机一个翻身反锁住了他的腿,见他挣脱不开,心里一阵痛快,嘿嘿笑着道:“被我反将一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