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两日后了。
天还是那个天,地还是那个地,可是金小小发现,那个美男子却消失不见了,而她却已经回到了山顶上。
“这该不会是场梦吧?”
金小小徐徐地坐了起来,可身下的疼痛提醒着她,那天晚上有多么真实。
她的脸倏地红了起来。
呵!她有点想笑,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的女性,竟会为了这点小事而苦恼,说出去了也不怕被笑话。
“咦?这是什么?”
金小小攥了攥拳头,发现手里被塞了一块硬邦邦的石头,摊开掌心那么一瞧,竟是一块通体翠绿的玉佩。
正中位镌刻着一个“萧”字,两侧图样为虎啸山林,其雕工精美,样式高雅不俗,端是一眼便知其绝非凡品。
这玩意儿怕是买下整个靠山屯都够用了。
这……该不会算是嫖资吧?
金小小摇了摇头:“呸呸呸,金小小,你在想什么呢?”
天色将晚,下山需要半个时辰左右,金小小寻着记忆,抹黑下了山,回到了靠山屯时,夜色已彻底笼罩了整个山村。
金家住在村东头靠近坟堆的位置,据金老大口述,老金家是一块风水宝地,前有案山,后有靠山,左有青龙,右有白虎,中有明堂,可金小小却一点也没看出来,只觉得老金家是风不调来雨不顺。
“哈……”
钱氏打着哈欠,走出了跨院,一边走还一边解腰带。
村里人没那么多讲究,特别是靠山屯这种,穷得不能再穷的村子,每户人家都没有茅房,解手也不过是寻个无人之地罢了。
钱氏脱下了裤子,刚蹲了下来,忽然,飒飒阴风袭来,她冷不防缩了个哆嗦,忙不迭回头去瞧。
所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钱氏两日前刚将金小小踹下山崖,这会子,那叫一个胆战又心惊,就连上个茅厕,嘴里头都“阿弥陀佛”个没完。
“阿嚏!”
夜风晚凉袭了人,金小小打了个喷嚏,却惊得钱氏一阵哆嗦。
“什、什么、什么人?谁、谁、谁在那?”钱氏也不管尿没尿完,麻溜地提上了裤子,四下张望:“快出来,我已经看见你了,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惹得。”
这声音,金小小再熟悉不过了。
原是她那心如蛇蝎嘴似刀的继母。
金小小眯了眯眼,绕过了柴火垛,瞄了一眼,果不其然还真是钱氏那泼妇。她勾唇浅笑,随手摘了几根蒿子,插在自个儿发髻里,学着山狸子呜呜的鸣了起来。
钱氏害怕极了,想要遁逃,却只觉双脚像是灌了铅似的,一个劲儿地打哆嗦挪不动半步:“你你你,别别别吓唬我,我我我家可请了保家仙。”
“钱婆子,你好狠毒的心肠啊,竟将我踹下山崖,让我暴尸荒野,成了无主孤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