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王长贵的相好,不是钱氏嘛,怎么听着好像不大像啊。
一个年越四十的妇人接过了话柄,继续说了下来:“我倒是听说,咱们村长和村东头的刘寡妇……”
“对对对,我还瞧见了,村长和刘寡妇一块儿挑水了呢。”
“可我咋听说,村长好像和老金家的那口子……”
听着村妇们似真似假的传言,最后才落到了钱氏的身上,总算是来到了正头上,隔着大老远,金小小瞧见了金老大扛着锄头下了地。
金老大才走到了树根地下,就听见了女人们叽叽喳喳的闲话。
话头子扯到了自家的婆娘,金老大的脸色乍青乍紫,卸下了锄头,怒指着妇人们破口大骂。
额……
这骂人的内容,实在是不堪入耳。
金小小险些惊掉了牙。
最后的最后,金老大挥着锄头,驱散了人群。
金小小忽然有些心疼自个儿的这个便宜老爹了,本以为自家婆娘生了继承香火的,可却不知道,金蛋蛋究竟是不是他的种。
看着粗实的庄稼汉,一脸颓然地蹲在了地上,金小小走了过去,轻轻地拍了拍自家爹爹的肩。
金老大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很尴尬,似乎,撞破了奸情的人是他。
“爹,咱们回家吧,女儿已经给你煮好了面,就等您回去吃了。”
金小小从金老大的手里接过了锄头,陪着他回了家。
当天夜里,大屋里就传出了金老大和钱氏的争吵声,大致内容还是围绕了古代女子的三从四德。
“啪!”
一声啐响,让在下屋里的金小小都不禁缩了一记哆嗦。
顺着门口,朝着大屋瞥了一眼,瞧着钱氏捂着脸颊,哭着跑了出去。
具体跑去了哪……
金小小并不关心,她关心的是,想要看钱氏的结果如何。
没一会儿子的功夫,就听见了大屋里,金老大的唉声叹气。
金小小有些不解,莫不是,金老大早已经察觉了?如若不然,应不会有这般的态度啊。
半晌,屋里头没了声响,金小小顺着敞开的房门往屋里瞧。
只见金老大独坐炕梢,双手抱头,悲痛难言,金小小走进了屋,轻唤了一声:“爹。”
瞧见了金小小,金老大板起了一张脸:“你来干啥,赶紧出去。”
如此的一出好戏,金小小又怎能错过,她并不理会,径自坐在了金老大的身旁,柔了柔声调,说道:“爹,女儿刚刚瞧见娘跑了出去。”
金小小歪着脑袋,巴不得听见金老大对钱氏破口大骂。
可等了半晌,他却并没有开口。
金小小挑起了眉头,莫不是,苦于没有证据?
她很坏心地朝着炕里坐了坐,见睡得正酣的金蛋蛋紧挨着炕洞子,金小小不禁蹙了蹙眉,看来,钱氏仍是留了一手,仔想来,她爹应是不知道钱氏在炕洞里私藏了一笔银子。
不知这笔银子是钱氏的贴己钱,还是留着和村长大人私逃所用呢?
钱氏贪财得紧,恨不能攥紧钱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