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热、烦闷夹杂着闹挺。
金小小在听闻了小崇楼的话后,一股火直冲脑门子,恨不能长上一对翅膀,直接飞到探山出院。
瞧不起人是吧?
欺负孩子是吧?
嘲笑村里的娃是吧?
那金老板今儿就叫你们瞧瞧,啥才是真正的彪悍女青年。
探山出院分为天地人三班,按照金小小的理解,就像是幼儿园里的大班、中班和小班,武崇楼年岁尚小,自然是小班的学生。
起初的学院,对于新入门的娃来说,充满了是振奋的上进心,可没几日,这份心思就被那些县城里的学子们给消耗殆尽了。
探山出院初出茅庐,便在濮阳县之中一举成名。
特别是那位名唤陈河的教书先生,更是博览古今,堪称极品教书先生。
慕名前来的广大学子,铺天盖地的涌上门来报名讨教,陈河此人,望莘莘学子们成为国家栋梁,如同蜡烛一样,烧着了自个儿照亮学子。
可架不住,林子大了鸟多了,攀比、讥讽、嘲笑,此起彼伏,有些学子就没有了读书人的风骨。
特别是那些大班的学子,以钱伤人,羞辱如小崇楼这般的娃。
小崇楼才上了几天的学,就被欺负了十来次,因是全日制寄宿学堂,又是按照大娃带小娃的分宿制度,如他这般的乡村里的娃娃,就变成了小苦力。
今儿让他打盆谁,明儿让他端个茶,后儿让他锤个腿。
小崇楼是个硬骨头,没几天就不干了,起初还是恐吓威胁,到了前两天就成为拳脚相向了,那些学子们还算是高明,为了不让先生们发现,专挑那些看不见的地下手。
这不,小崇楼就遭到了“毒手”,他在和金小小说了始末之后,金小小掀开了他的衣裳一瞧,青一块紫一块的,这孩子倒是能忍,愣是没有找爹娘和先生告状。
若非金小小逼问,怕是他还不肯说。
“嘭!”
金小小猛地一脚,直接踹开了房门,拉着武崇楼走进了门子,环视房内,四张藤木床,四张藤木桌。
小崇楼的床铺临近门口,一进门就能够瞧见,藤木床上的被褥是湿的,还被泼了墨,书盒子被砸了个稀巴烂,几本启蒙的书,也被撕成了碎片。
屋内并没有人,这两日刚刚启蒙的娃得了假可以休息,但是那些年岁长些的学子,即将秋闱不得假期。
“欺负你的人呢?!”
金小小两只眼睛直冒火,声音带着愠怒对武崇楼问道。
小崇楼可怜兮兮,委屈吧啦地看着金小小,抽了抽鼻子,忍着不让自己哭出来:“应是在学堂。”
金小小拉着小崇楼,直奔天子学堂。
“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
郎朗的读书声不绝于耳,如此学习氛围里,竟然有学渣,金小小很恼火。
她气鼓鼓的样子,像极了鼓了气的小青蛙,猛然推开了房门,瞬间,屋内安静一片,所有学子的目光,纷纷投向了拉着小崇楼的金小小的身上。
萧南弦闻声,转头朝着房门口看去,见是金小小,不由得一愣。
他心里极是欢喜,有一种即将压制不住的感觉,可明面上,他还是陈河,不能如实相告,以真实身份相对。
“金老板,可是有什么事情吗?”
他唇角微微上扬,笑容和煦温暖,瞧得所有学子们都怔住了,不由得心想,这位冷面先生,啥时候也有这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