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衙外齐聚不少看热闹的人群,唐家欺男霸女,搜刮民脂民膏,已经不是一两日了,对这位县令大人不满的人比比皆是,这会子,想要看唐家笑话的人,全都汇聚在了一块儿,只等待着金小小敲响鸣冤鼓。
唐宁玉急急忙忙地追赶而来,可还是晚了,她眼瞧着金小小拿起了鼓槌,用力地朝着鸣冤鼓上敲了下去。
“咚咚咚……”
鼓声连绵不断,仿佛是要敲响了一头沉睡之中的巨兽。
这个几日,为了能够在靖康王爷的面前争表现,白日时,唐杰特意寻了几个妇人、老汉弄出一些鸡毛蒜皮的案子,以好衬托他为官的刚正不阿。
为了不打扰到靖康王休息,唐杰特意把这些琐碎的案件安排在了晌午,这会子,靖康王爷刚刚歇下了,没想到,鸣冤鼓却在这个时候被人敲响。
这一声声鼓鸣声,吓得唐杰屁滚尿流,忙不迭地换上了官服,急急忙忙冲出了内衙,张师爷也是一头雾水,按理说,这会子功夫不会有人敲响鸣冤鼓,难道说,出了什么差错。
两人一碰面,唐杰急声问道:“怎么回事?!”
“卑职、卑职也不知啊!”张师爷摊开了双手,随着唐杰往外走。
“威武……”
县衙内的衙役们打着哈欠,有气无力的喊着“威武”,听起来却一点也不威武。
唐杰端坐在桌案前,手中惊堂木一拍,高声道:“是何人敲响了鸣冤鼓!?”
金小小在彩芝的陪同下,信步走进了衙门之中,唐杰看见了金小小,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对于这位金老板,上一次的讹钱的场面,他还历历在目。
对于这位金老板,唐杰可不敢小觑,敢在县衙门里公然讹钱的人,想起来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金小小停在了距离唐杰的桌案三米前的位置,她的嘴角浮现了一抹浅浅淡淡的微笑,脸上妆容精致,发髻一丝不乱,唯一不同的是,她竟将长发盘起,梳了一个已婚妇人的髻。
“堂下金小小,你要状告何人?”唐杰皱着眉头,盯着金小小。
金小小脸上的笑容丝毫不减,一脸云淡风轻地说道:“状告濮阳县城唐家公子,唐!洛!尘!”
她一字一顿地念出了“唐洛尘”三个字,唐杰闻言,险些没有从椅子上掉了下来,错愕地瞪大了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金小小。
唐杰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拔高了音调又问了一遍:“你要状告何人!?”
“唐洛尘。”
金小小不卑不亢,面容依旧,缓缓地说道:“就在半个时辰前,唐洛尘带人到我的会所里,打砸掠夺。”
她转过了身子,面对身后看热闹的人群,缓缓地摊开了双手,笑着又道:“在场的每一位父老乡亲都能够为我做见证。”
唐杰缓缓地阖上了双眼,心中把唐洛尘咒骂了几百遍。
他本打算息事宁人,草草了了这桩案件:“金老板,你打算要如何?”
“该赔的赔,该修的修。”
金小小的话音刚落,内堂的帘子缓缓掀开,从帘后走出了一名中年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