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笔银子,自然是要唐杰出的才是,毕竟,也是他害得康掌柜。
想想康掌柜往后走路就只能够拄柺杖,金小小心里的这口气,就怎么也无法咽下,她瞥了一眼桌案上的荷包,嘴角浮现出一丝冷冷的笑。
“石头,把这些银子给康掌柜,让他往后安心养着。”
石头已经傻眼了,濮阳县的县令大人唐杰,竟然能够吐出银子来,在县城里,谁人不知道,这位县令大人是属貔貅了,只进不出的主,老板真是活神仙,竟还能让他那出银子来。
要知道,有多少户人家,在受到了唐家人的欺辱后,不但要打落牙齿和血吞,还要给唐杰银子,美名是孝敬……
石头朝着金小小竖起了大拇指,嘿嘿一笑,说道:“小小姐,还是你厉害,能让咱们这貔貅县令大出血。”
“这才哪到哪。”金小小挽起了一缕散落的发丝,别在了耳后,微微地眯了眯眼眸,红唇微启,淡淡地说道:“往后,他出血的日子还多着呢。”
彩芝几人收拾好了席面,金小小回了房里小憩了片刻。
这一觉,睡到了黄昏时分,许是和唐杰废了半天的口舌,才睡到了这会子功夫,还没等她穿好鞋子,只觉腹中好一阵恶心,忙不迭地侧过了头,干呕了起来。
自打知道了有了身孕,就害喜的厉害,也总是觉得身子沉重的紧。
彩芝听见了房内的声音,轻敲了两下门,关切地问:“小小姐,你怎么了?”
“没事。”金小小卷起了帕子,拭了拭嘴角,拿起了床边的茶盏,漱了漱口,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金小小换了一件天青色纺绸妆花的对襟褙子,拿上了团扇,出了门子。
外头热得紧,才到了门口,热气一浪高过一浪,金小小的额头上缀满了汗珠子,彩芝递上了帕子,关切地道:“小小姐可是要出门子?要不我去租辆马车来?”
想来也是,往后要出门子的时候多了,自个儿没个马车也不是个事:“今儿先如此吧,赶明儿,叫上石头和二牛去买两匹好马驹子,也方便咱们出入。”
话音一落,一辆赭石色金顶蓝绸的马车辄止金小小的面前,车帘徐徐掀开,露出了一张漂亮的脸,孙月儿朝着笑了笑,唇畔一双米粒大小的梨涡,甚是好看:“小小,这是要出去吗?”
“月儿姐姐,今儿怎么想起了我来?”
孙月儿下了马车,摇晃着团扇,凑到了金小小的身边,笑吟吟地说:“我自然是来瞧瞧咱们濮阳县中金老板的风采。”
闻言,金小小黛眉微蹙,疑惑地望着她。
孙月儿解惑道:“金老板好生威武,竟手持刀子,强闯八珍楼,生生的逼得唐公子尿了裤子。”
金小小阖了阖眸子:“这事……”她哭笑不得,莞尔道:“怎地传的这么快?”
“这自然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喽。“孙月儿拉着金小小的手,凑到了她的耳畔,说道:“那日之事,孙福管家在八珍楼里谈生意买卖,正巧瞧见了这么一幕,回来就禀了我知晓。”
金小小刚要说什么,却听见了孙月儿又道:“我知道了康掌柜的事,为了给你出口气,我已经让小柳芽寻了天桥底下的说书先生,现在,只怕整个濮阳县都知道唐洛尘被你吓得尿了裤子。”
“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