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莽夫……
金小小的脸色变得难看极了,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也做了,可蓝一刀……
着实叫她哭笑不得。
好在,身边还跟着赵捕头,也不至于叫她命丧当场,果不其然,在他一刀砍来时,赵捕头一个箭步,挡在了金小小的面前,一手扼住了蓝一刀的手腕,止住了这一刀。
“你这是做甚?!”赵捕头眸色阴沉,嗓音低沉入泥。
蓝一刀一手提刀,一手指向了金小小:“俺贤弟的秘方丢失不见,若不是她见财起意,还能有何人?!”
金小小白了他一眼,挪了挪身子,和他们俩人拉开了点距离:“摆脱,濮阳县之中又不是只有我一个厨子,再者,张一厨是我的手下败将,我要他的秘方有何用。”
赵捕头也觉得金小小所说的话很有到底,但蓝一刀似乎却并不是这么想的。
仍是一脸杀意地盯着金小小,目光灼灼,像是利刃仿若能够割开金小小的喉咙,他和赵捕头僵持了半晌,这才冷哼了一声,撒开了手,背对着两人,冷声说了一句:“那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人会害俺贤弟。”
这……
金小小眼眸低垂,微叹了一口气:“首当其冲,便是那位让他从沧州赶到濮阳县之人。”
她的话落,赵捕头和蓝一刀齐齐地看向了金小小。
金小小倒是一脸淡然,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轻声咕哝道:“看样子,你们还不知道?”
“是何人?”
二人异口同声道。
蓝一刀瞧着就是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他不清楚内情也就算了,可赵捕头……摆脱,您老人好歹也是公职人员,怎么……
金小小无奈地摇了摇头,似是在感叹赵捕头的头脑:“你想想看,我在濮阳县内跟何人结仇了?”
“县令大人?!”
赵捕头总算是反应了过来。
金小小不置可否地颔了颔首,说道:“自然就是了。”
这下子,轮到了赵捕头哑口无言了,他是受命于唐杰调查张一厨之死,这会子,经金小小这么一点拨,赵捕头倒是觉得,似乎这件命案没有那么简单了。
一时间,义庄外头鸦雀无声,只闻得阴风阵阵,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更加让赵捕头胆寒的却是县令大人。
唐杰是个什么德行,整个濮阳县内怕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赵捕头心中忐忑,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弥散心头。
金小小却颇为心大,轻轻地拍了拍赵捕头的肩膀,脸上带着浅笑,说道:“放心好了,这件事情就算是唐杰干的,也不会有什么证据,顶多,不过是成为一宗悬案罢了。”
赵捕头看着金小小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他不禁心中暗忖,难道,她就不担忧,县令大人会将此事嫁祸在她的头上?
金小小似乎看出了赵捕头心中所想,眉梢一挑,笑道:”无妨的,正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三人回了县城里,已过了晌午,今儿义庄一行,金小小吐了个昏天暗地,这会子功夫,已是饥肠辘辘,一进了会所的大门,连忙吩咐了彩芝给自个儿下了一碗面。
三两口囫囵地吃了面,金小小一抬头,正瞧见了两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自个儿。
她正了正神色,卷起了帕子,轻拭了唇角,这才一本正经地看着蓝一刀和赵捕头:“你们怎么还没走?”
金小小的吃相,着实叫人不敢恭维。
肚子饿得不行,也顾不上他们了,这会子吃饱了喝足了,才想起来,他们还在,又补上了一句:“那个,你们要不要也吃点?”
“都说金老板厨艺高深莫测,不知道,赵某有没有这个口福,能让金老板亲自下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