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曹家会客厅内,曹怀礼一掌拍在了红木桌案上,震得茶盏跳了一下,不管怎么说,濮阳曹家和沧州徐家,都是名门大族,唐洛尘这么做,着实是狠下了两家的颜面。
而且,曹怀礼和徐烟柔又是新婚不久,小两口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唐洛尘的举动,真真是触及了曹怀礼的逆鳞。
当即,他就要冲出门子,去寻那浪荡的公子哥。
“怀礼!”曹夫人急忙喊出了声,快步追赶上拉住了他:“此事莫要操之过急,你还要冷静些才好。”
“冷静,娘,出了这种事,您叫我如何冷静得了。”曹怀礼脸色涨红,气喘如牛,袖中的双手紧攥成拳,硬生生地将指节捏得泛了白。
出了这档子恶心事儿,徐烟柔一个新婚不久的小媳妇,除了哭也就只剩下哭了。
倒是曹夫人冷静沉着:“那你想要怎么办?冲进县衙门里头和唐家那混蛋打一架?还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直接结果了他?”
曹夫人说得极是,曹怀礼既不能到县衙门里去打人,更不能伤了唐洛尘。
曹怀礼用力地捶了一下空气,一下子蹲在了地上,颓然的模样像是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见自己的儿子、儿媳受了此等委屈,曹夫人心中也是极恼火的。
可转念一想,唐家可谓是濮阳县中的土皇帝,若非大过错,无人能够撼动唐家。
曹夫人转头,眉头扭成了麻花状,看着金小小。
此事,她也是知晓的,而且,濮阳县之中,进来多有传闻,瑞丽女子会所的金老板,几次三番地教训唐洛尘,皆全身而退,这件事……
她踱步走到了金小小的面前,挥手散去了珍珠,亲自为她斟了一杯茶:“小小,此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金小小端起了茶盏,阖了阖杯盖,轻啜了一口茶,淡淡地说道:“不知道,夫人可听过一句话?”
曹夫人狐疑地看着金小小。
“不作死,就不会死。”金小小搁下了茶盏,唇畔含笑,莞尔道:“唐家在濮阳县中只手遮天,无非就是仰仗着唐杰这个父母官,若是唐杰失了官位,唐家便……”
她并没有把话说完,却已让曹夫人知道了其中的门道。
曹夫人紧皱着眉头,她不是不知道金小小的意思,而是,要如何让唐杰失了这个官位,据传闻,沧州的知州大人和唐杰是同窗,而且还有过命的交情,官字两个口,他们这些寻常老板姓,怎么能斗得过他们这些做官的。
金小小宽慰了徐烟柔两句,微笑着看着曹夫人:“往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咱们往后瞧着吧。二姐姐,过几日孙伯伯就要回县城了吧?”她看着徐烟柔,等待着她的回到。
徐烟柔从珍珠的手中接过了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地颔了颔首。
“不如二姐姐把这件事告诉孙伯伯。”
徐烟柔闻言,脸色一红,女儿家被男子调戏,这种事情要叫她如何开得了口。
她贝齿紧咬下唇,好半晌愣是没有开口。
金小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孙家可是有京官庇佑的,拜托,你是孙家的表亲,这等子事,自然有你姨丈出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