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煜晟被郎中包扎了伤口,现如今已经并无大碍。
萧宏则让他在房中面壁思过,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才会放他出来。
整日都有人守在他的卧房门口,不准他离开半步。
就地处决了他萧宏也做不到,只能将其关起来,杜绝一些他再次作乱的可能。
而金小小用心的照顾白氏,关于萧煜晟的一切,一句都未曾提起。
这一日她像往常一般来到白氏的卧房,亲自喂其用膳。
白氏吃着金小小递到嘴边的清粥,忽然猛的浑身一震:“你这是故意的吗?别以为我看不清东西,你就可以如此糊弄我。”
“这么烫,你是想烫死我吗?”
金小小强忍着心头的怒意,近来几日白氏时常会说出一些难听的话,但她都没有出言顶嘴。
不仅仅是因为敬重她是萧南弦的母亲,更多的是不想惹麻烦而已。
可她却有些变本加厉,今日更是连用膳都会鸡蛋里挑骨头了。
金小小缓缓将清粥放在桌案上,坐在白氏面前,若有所思的阖了阖双眸:“伯母,难道我做了这么多,您依旧无法承认我这个儿媳妇吗?”
白氏微微一怔,沉吟了片刻:“我可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毛手毛脚的,我什么都看不到,你就不能仔细着点吗?”
金小小摇了摇头,一双如黑曜石般的瞳仁之中满是无奈:“伯母,我已经足够小心,您若是心中有什么不满的地方,完全可以说出来。”
“这里没有被人,我们所说的话也只有你我才知道,您看如何?”
“我可没什么好说的,我们萧家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和弦儿的婚事,既然阻止不了,那我说什么还有什么用处呢?”白氏不以为然的挑了挑眉,显然不打算和金小小开诚布公。
“既然您不说的话,那我就帮您说好了。”
“你帮我说?什么意思?”白氏疑惑不解。
“呼……”
金小小深吸了一口气:“伯母,我知道您害怕我揪着此事不放,让萧煜晟彻底陷入暗无天日的生活。”
“可我却想告诉你,只要您身子无碍,其他人到底做了什么,您打算如何处置都与我无关,我想要什么也早就告诉过您,您应该很清楚吧?”
白氏没想到金小小如此豁达,非但没有计较近来的无理取闹,反而在为自己着想。
“你真的这么想吗?”
金小小点了点头:“没错,萧煜晟无论如何也是您的儿子,我很清楚假如这件事情是萧南弦所为,您也会心软的。”
“所以,可怜天下父母心,我完全能够理解您的心情,接下来只希望能与您和睦相处,我只要萧南弦,不会因为任何事情,去伤害任何的人。”
白氏听着这番话,不知道为什么,居然有些感动。
可能是想到了萧煜晟对她动手时的场景,亦或者是被金小小的真诚所打动,顿时让她湿润了双眼。
“原来你早就看透了一切,却还愿意这样帮我,的确是我太过执拗了。”
“你放心,你和弦儿的事情,我不会再加以阻挠,定然会为你们完婚便是,只希望关于煜晟的一切,你不要在插手下去,有机会我会亲口和他说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