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叔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识的抬眸看向一旁捂着脸的李薏凝。
他身为萧家的老奴才,自然懂得察言观色,也很清楚自己若是说错了话,很可能得罪了在场的所有人。
看到的确是看到了事情的经过,可思来想去,还是决定说出实话。
“回夫人的话,老奴的确在大门口的位置看到了郡主和金小姐争执了片刻,但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李薏凝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始对他使眼色。
张叔看在眼里,却全然当做没看到。
李薏凝身为郡主不假,但这个萧府之中除了白氏和萧宏之外,还不是萧南弦和金小小说了算。
所以他索性当做什么都没有看到,接着说道:“但是金小姐却并未动手去打郡主,甚至连肢体上的冲突都没有。”
闻听此言,李薏凝沮丧的闭上了眼睛,她万万没有想到,一个奴才而已,竟敢不顾她的示意真的将实话给说出来。
白氏则眉心紧蹙,看向李薏凝的眼神中闪过了一抹揶揄。
“你确定没有看错?也许事情发生在你的视线之外,你凭什么如此确定金小小真的没有动手去打郡主?”
“夫人,老奴不敢说谎,不管这件事的始末到底是如何,看到了就是看到了,没看到就是没看到。”
金小小勾了勾吹角,冷冷笑道:“伯母,您都听到了吧?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可千万不要赖在我身上,至于郡主脸上的红肿到底从何而来,不如您好好问问她?”
李薏凝坐不住了,忙站起身来指着金小小厉声喝道:“你简直是一派胡言,难不成我还能自己打自己不成?”
“张叔身为萧家的奴才,自然会听从金小小的话,伯母,此事不能因为一个奴才的话而认定我在撒谎,况且金小小是进入萧家之后才动的手,这个狗奴才根本就没有看到事情的经过,他说的话完全不能够作数。”
白氏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底满是为难,到底谁在说谎她已经看了出来。
但却不想让李薏凝当着金小小的面无地自容,只能想别的办法给个台阶,否则只会让这件事情越闹越大。
“好了,你们说的我都知道了,不管谁对谁错不如就此作罢吧,金小小有错在先,我身为萧家当家主母自然会主持公道,还请郡主先行回去,到底如何处置会命人去通知你的如何?”
李薏凝暗暗松了一口气,正欲开口答应,金小小却出言打断。
“这怎么行,我无错为何要伯母主持公道?”
金小小嘴角的笑容更加的爽利,颇为不屑的挑眉看向李薏凝:“郡主既然说是我进入萧家之后才动手打了您,那您可否告知大家,我到底在什么地方动的手,又是什么时候打的?可有谁看到吗?”
李薏凝仔细思考了一番,觉得第二道门那里应该不会有人看到才对。
“你到底在哪里动的手根本无需问我,你自己就清楚的很,在进入内院第二道门那里,你突然发难。”
“你明明知道不能让旁人看到,又怎么会在有人在的情况下动手。”
“呵呵……”
“郡主还真是巧舌如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