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已经查验过了,李公子的死因乃是服用了过量的五石散。”
仵作大人此言一出,安然拍了拍胸口,顿时松了一口气,站在一旁的金小小也勾了勾唇角。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就是和我们夜未央毫无干系了对吗?”
孟贺林指着安然怒斥道:“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五石散怎么了?人还不是死在了你们夜未央之中?”
“还毫无干系?你倒是将所有的罪责撇的干干净净。”
安然镇定自若,丝毫不惧的看向孟贺林:“那孟公子的意思是,所有服了毒药的人,最终死在我这夜未央,都要由我来负责吗?”
“五石散到底是什么东西想必您也清楚的很吧?不知道李公子平日李公子面对姑娘们到底有多么的力不从心,才会如此不知节制的服用五石散,这可和我们夜未央没有半点关系。”
一众夜未央的客人也纷纷交头接耳起来,他们也觉得此事的确与乐坊毫无关联。
五石散这种东西虽然有补肾*之功效,但服用过量的确也有着潜在的危险。
趴在李公子身上哭嚎个不停的李夫人听到安然这番话也缓缓站起身来,她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义正言辞的说道:“我儿虽然平日里喜欢沾花惹草,但身子还没有到那种需要服用五石散的地步。”
“你这乐坊表面上卖艺不卖身,可谁知道这些个姑娘们有没有*我儿,才让他遭受如此劫难。”
安然见状黛眉微微一蹙,以孟家和李家的影响力,若是他们硬要说此事与夜未央有关系的话,即便是衙门也不能拿他们怎么样。
她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应对,下意识的看向了金小小。
金小小站在一旁给了安然一个安心的眼神,示意她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便是。
安然沉吟了片刻,挑眉看向孟贺林和李夫人:“仵作大人已经阐明了李公子的死因,李孟两家乃是京中大户,不会如此蛮不讲理吧?”
“我这乐坊之中的确只是卖艺不卖身,在座的各位客官皆可以为我作证,若是有半句虚言,我不得好死。”
李夫人仗着安然没有靠山和根基,丝毫不让的看了看四周。
“在座的客官?真是可笑至极,你天生一副狐媚样子,这些人谁不是冲着你的脸蛋而来?你以为真的是为了想听曲子吗?”
“总之我儿在你的乐坊之中死于非命,你就必须给出一个说法,否则,你这乐坊我看也没有必要经营下去了。”
安然见过蛮不讲理的,但却没见过自己儿子的尸体就在一旁,而母亲却要站出来探讨责任在谁。
“李夫人,您的心情我完全能力理解,但我也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此事与夜未央无关,若是您执意如此,那就只能由衙门定夺了。”
“而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应该让死者安息吗?您身为母亲,也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尸骨未寒之际,还急着去追责吧?”
孟贺林双手背负在身后,居高临下的看向安然:“尸骨未寒不假,但却要确定到底是因为谁才如此,既然安然姑娘想让衙门来定夺,那仵作大人你说,此事到底和这乐坊之中到底有没有关系?”
仵作大人自然忌惮孟家和李家的权势,他本能的想要为安然澄清,但话到嘴边却犹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