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傲慢的笑容响彻天地,吉尔伽美什傲立在冬木大厦的顶端,俯视烈火燎原的冬木,活像个刚刚用开水浇完蚂蚁窝的熊孩子。
“就是这样!就应该是这个样子!”吉尔伽美什双手抱胸,满意地说。
粘上污秽的东西就应该直接烧掉,这样才不会污染其它完好的东西。
被域外魔力污染的人和城市就应该在烈火中毁灭,以此偿还自己的罪孽,因为他们污浊了王的眼睛。
“接下来就是你了!”吉尔伽美什厌恶地看向空中嘶吼咆哮的魔女之躯,抬起手,无数光辉在身后绽放。
“竟敢站在王的上方,当真是不知死活!”
落手间,金雨如潮,奔向天穹!
神剑、魔兵、圣器、凶刃在魔女之躯庞大的身体上爆炸,历经千百年传唱的历史肆意破坏魔女之躯几乎没有的表皮,无数破碎的肢体和烂肉和着粘稠的血雨从天而降。
“AAAAA!!!”
宛如鲸歌般悲怆的声音回荡在天地间,冬木市各地的怪物化作黑色的海潮,从天空,从大地,从海洋扑向傲慢的金色王者。
那是死的潮水,足以淹没这片土地上的任何活物,将他们拖入死的深渊。
强烈的死气令吉尔伽美什冷哼,勾起他对死亡的恐惧和对挚友离去的愤怒,他永远无法忘记挚友在他怀中死去的画面。
虽然这个阶段的自己还没有经历那个场景,但只是想到那个画面,吉尔伽美什便已经怒火中烧。
庞大如山脉的巨剑从王之宝库中平移出,仅是剑尖就超越了吉尔伽美什站立的大厦楼顶面积。
“骄傲吧,竟然让本王如此慎重地对付你们这群杂碎,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Igalima)!!!”
宝具真名解放,山岳般的剑身上迸发出翠绿色的荧光,传说中开辟地平线的神剑遵循吉尔伽美什的意志横扫。
仅仅是剑的移动就形成了风暴,白色的风暴和黑色的浪潮碰撞,缓慢而坚定的碾碎黑色的浪潮,将足以解放东瀛的兵力变成一地可回收垃圾。
一剑之威,恐怖如斯!
“杂种就是杂种!”
吉尔伽美什不屑地弯嘴,打了个响指,和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Igalima)不能说完全相同,除了颜色外只能说一模一样的熔岩巨剑腾空而立。
“焚驱万海的拂晓水平线(sagana)!!!”
就像是有看不见的巨人紧握巨剑,带着焚天煮海的威势对准魔女之躯当头劈下,势要将魔女之躯一刀两断。
但就像是唐吉坷德向海市蜃楼冲锋,除了徒劳只有滑稽——被砍中的魔女之躯只是闪烁了一下,就像是破碎的水面,随着重剑离去水面又恢复原样。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认真起来。
焚驱万海的拂晓水平线和开辟千山的翠绿地平线是战神扎巴巴所有的双子剑,这对神造兵器内包有「地平线」的概念,是天地开辟这份伟业的遗留,蕴含绝对分开之理。
因此不管是连绵不绝的山脉还是碧涛万顷的海水都会被“切开”,因为那是重新定义“天”和“地”的宝具(证明)。
但这份伟力在魔女之躯前失去效果,就像是“天”和“地”的概念被扭曲了,天地模糊,上下饱含,左右不明。
在那鬼魅的庞然大物前,千百年来被明确界定的概念被肆意玩弄,证明天地分界的神器失去了效果。
那便是悖逆魔女的魔法!
吉尔伽美什的表情越发的扭曲和狰狞,念头无法通达让怒火堆积,灼烧他的心脏。
如果此刻吉尔伽美什旁边有台台式机,他一定会砸碎键盘,然后一拳打穿显示器,彰显王の愤怒。
“牙累,牙累,真是好久没在结界以外的地方使用这个能力了,话说之前不是虚拟世界就是需要强攻的硬骨头,这种概念上互相博弈的‘打牌’还真是难得呀。”
追赶自己的声音,冯世轻飘飘从天上飘下来,落在吉尔伽美什身前,露骨地上下打量,然后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容。
“我记得你这个年纪可是相当遵循自己的欲望来着,连臣民的老婆都会抢,难道不应该对我这个红颜美少年手下留情吗?”
“可笑!汝这蛆虫!”吉尔伽美什毫不留情地呵斥:“汝是来自域外的妖魔,人皮下全都是扭曲的欲望和丑陋的触手,即使是冥府的尸骸都比汝要美丽千百万倍!
汝非但毫不自知,竟还敢如此大言不惭,简直不知廉耻为何物!除了伊什塔尔,吾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冯世精致的笑容蚌埠住了。
“还真是敢说啊,明明只是一个喜欢在床上玩泥巴的变态!”冯世毫不客气地予以反击。
竟然说冥府发霉的尸体比他还漂亮,这个家伙是大脑皮层被沙耶改造了,还是眼睛有问题?
吉尔伽美什闻言气得发抖,和挚友的羁绊被贬低为在床上玩泥巴,这份污蔑和侮辱不是这个阶段的吉尔伽美什能承受的生命之重。
只有用敌人的鲜血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吉尔伽美什从宝库中取出水晶的彩瓶,那份色彩源自瓶中荡漾的液体。
仰头喝下瓶中的液体,源自神代的浓郁魔力充盈吉尔伽美什的身体,带来无上的力量。
“跪在地上受死吧!杂碎!!!”
宝库全开!
几千?几百?几万?
被奉若珍宝的宝具此刻廉价如子弹,被吉尔伽美什射向冯世,就连阴沉的天空也被染上金色,折服于吉尔伽美什的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