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水季节,像这种不是很大、河面又比较宽阔的地方,人们大多是这样过河的。
两人正在河边考虑着要不要这样过河,或者是怎么过河时,刚才给他俩指引道路的大叔,已经担着两捆草,朝这边走了过来。
“你们不过去吗?”
“我们……”
吴畏吴惧两真没走过这样的‘桥’,真不知道怎么过。特别是像他俩这样穿着鞋,看着那些偶尔有水漫过石墩的‘石桥’,犹豫着。
大叔话不多,从两人面前走过,然后,担着草,穿着他那露着所有脚趾的‘鞋’,健步走到桥上,随着他肩上草担的一起一落,大叔的脚步也在‘桥’上有节奏的‘跑’起来,步伐矫健而又轻快,根本看不出,走过这座‘石桥’有什么难处。
吴畏吴惧学着担草大叔的样子,上了桥。虽然没能走出大叔一样矫健轻盈的舞步,但还是跟在大叔后面,走过了石桥。
刚刚踏上岸,大叔肩上的草担换了一个肩膀,继续赶路。后面,吴畏吴惧赶紧叫住了他:
“大叔,等等,我们再向你打听个人。”
大叔停了下来,转身看着两人,没说话。
“这里,有个朱贵大伯,你认识吗?”
“朱贵?!”
“嗯,认识吗?你能带我们去找到他吗?”
“你俩,跟着我走吧。”
说完,大叔也不说话,担着草,继续在前面有节奏地小跑着。吴畏吴惧哪里敢落下,顾不得刚才过河时,两人的鞋进了些水,跟在大叔后面,要跑跑不上,走,又有些跟不上大叔的步子,只得小跑几步,又走几步,距离大叔远了,再追上几步。
河边、田垦上几弯几拐,终于来到寨子旁。
寨子里再左拐右拐。
上一次经过这里,两人也曾随同吴世琮进入过寨子,可是,现在,两人早已没有了任何印象。
终于在一处矮小木屋前停了下来,大叔担着草,走进牛棚,把草担子放了下来。
吴畏吴惧跟在后面,没有得到大叔的允许,两人也不敢颤自走进来,远远地停在门外。只等大叔把草担子放好,再带着他俩去找那位‘朱贵’大伯。
大叔把草担子放下,走出来,把身上那件有些单薄、已被露水打湿的的衣服脱下来,挂在屋前的竹杆上,然后走到一个大木桶旁,把脚连同那双露了大半个脚的鞋子一起,用手浣着水冲洗起来。
好一阵子,他才转过头来,看着吴畏吴惧两人道:
“你俩进来啊,进来坐啊。”
“大叔,不啦,你还带我们去找那位‘朱贵’大伯吧。”
“这就是他的家,他就是我干爹。”
“啊,他就是大叔干爹?!”
大叔不说话,从家里拿出两颗小马扎,递到两人手上。吴畏吴惧走过来,从大叔手上接过小马扎,在旁边找地方坐下来。
“大叔,那朱贵大伯呢?怎么没看到他?”
“病了,躺在床上,已经起不来了。”
“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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