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村祠堂平时基本都没人敢接近,我要在那待三天,估计不死都得疯掉!”陈康叹气连连,郁闷得很。
“既然那么邪门儿,你们就没想过不去,或者等入夜了就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走?”卢晓媛忍不住问了一句。
“当然可以,只不过那样恐怕就要被村里人指着脊梁骂上一辈子了。”
陈康苦笑连连,见我们都不说话了,气氛有些凝重,他才僵硬地笑了笑,转移了话题。
他说老村长是寿终正寝,现在村里面给他办的是喜丧,这种丧事不多见,我们如果不嫌弃的话,也可以过去跟村民吃顿饭。
我们干这一行的,自然没有那么多的忌讳,王雄是万般不情愿的,可他也没办法,想要进到祠堂难免要跟当地的村民打交道,只能硬着头皮跟我们一起进了村。
进到村子里面,这里的破败迹象更加明显,生机寥寥,人丁凋零。
放眼看去,村里面的房屋起码有几十户人家,可实际上有一半户门都是空置的。
陈康告诉我们,现在村里就一百人左右,而且不少都是为了参加老村长的葬礼才特意赶回来的。
真正还在陈家村居住的,最多就只剩下三四十人。
陈康一路领着我们往村里,一边跟我们详细介绍村里面的情况。
在来这里之前,王雄已经给他打过招呼,说我们可能会在这里逗留一两天,并且还隐晦向他透露了我们几人的风水师的身份。
对于我们的身份,陈康只是出于好奇的问了两句,并没有怎么放心上。
对此,我暂时也没有多解释,省得节外生枝。
宴席的地点就在陈家村祠堂对面的空地上,一路过来,不少村民都向我们投来了好奇的目光,陈康用一句朋友就糊弄了过去,顺利地领着我们入了席。
一坐下来,我就用手肘碰了碰贺正清,询问他有没有什么发现。
他摇了摇头,表示现在大白天的,也看不出祠堂有什么问题。
“陈康,看不出来啊,几年没见你在镇上混得不错嘛,你这几位朋友的衣着打扮,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
我们这一桌总共坐了八人,除开我们六个,另外两人一个是上了年纪的大爷,另一个则是和陈康年纪相仿的男人,名叫陈斌。
对于陈斌的恭维,陈康一笑而过,紧接着就跟他聊起了家长里短。
这些和我们没啥关系,我们只顾着闷头吃喝,直到陈斌喝多了两杯,酒劲儿上头了,不知怎么的就把话题扯到了祠堂那边去了。
这不说不要紧,他一开口我们才知道,原来他就是陈康所说的另外一个倒霉蛋。
他们两人从今天晚上开始,就得在祠堂给老村长守灵三天。
“唉,也不知道是哪个孙子定的规矩,人都死了,还要放在祠堂让我去守灵,这不是存心在害我吗?”陈斌大着舌头,向我们大吐苦水。
“不就是守灵吗?怎么就害人了。”我故作随意地问了一句。
“小兄弟,你是不知道咱们村里的情况,我告诉你就这破祠堂每年都得害死好几名村民,不小心靠近祠堂也很容易被霉运缠身,我要是村长,我就叫人把这破祠堂给拆了!”